角落里。
“在这次任务的过程中,东京的警察局可能给不了你太大帮助”福地樱痴的语气严肃“你可能要自己完成大量的工作,建立起情报网,条野,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有信心吗?”
天色已经昏沉,星子稀少且分布零落,全剔下来都凑不够一叠下酒,现下正影影绰绰的散在夜幕的边际。
入夜之后,东京市区的人流任然密集,警车的到来驱散了一部分喧闹,但还是吵,只是条野采菊早已习惯透过那些失真的喧嚣去捕捉自己需要的那部分,因此并没有太受影响。
“那您也太小看我了吧……”条野采菊挂着笑假意抱怨“只要猎犬能报销任务费用就行。”
“那当然是可以的”听他的语气轻松,福地樱痴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这一段的话意至此好像就已经步入了终途,电话却还是没有挂断,他们默契的停下交谈,只是心照不宣的,放任沉默延长。
电话两端的人都十分明白今天的交流绝对不会是为了说这几句废话。
福地樱痴以往很少在任务前交代条野采菊什么,哪怕是他没能回到总部条野采菊就已经出发去完成任务也是一样的,这是因为条野采菊已经足够聪明,有些事情不用特意点明就能心领神会。
条野采菊还是没有说话,他的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玩着耳朵上垂下的耳饰,那是条红绳,绳子的中段坠了一颗不会响的铃铛,映衬的白皙的耳垂脖颈更加诱惑,红绳被那修长的手指逗弄着绕着,一下,两下。
“你一向跟其它人不一样”福地樱痴叹着气先行开口“这就是为什么这次没有让末广跟你一起去的原因。”
“那家伙就是个傻子”条野采菊回忆起搭档平日里的样子,放在耳坠上的手指忍不住向上抬起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他也不太想这么兜圈子下去了,于是直截了当的直击谈话的重点“队长,能做到什么程度?”
“只要你能证明这是需要的,你什么都可以做。”
“这样啊……”条野采菊的思绪思及此又是一转,紧接着发问“我来之前收集了一些情报,咒术界存在多年,因为御三家一直有人在政界举足轻重,因此国会以往都对他视而不见,怎么现在想起来要管了?”
“因为上头也有些变化”福地樱痴没有仔细说,只是暗示性的提点“票数没赶上,而且猎犬也愿意站在改革派这边。”
“猎犬?”
福地樱痴哼笑,言语犀利而冷冽“咒术这种东西早该由国家来管束了,如果他们一直不管国家的律法自成一派规矩,那不就是国中国吗?”
条野采菊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电话很快挂断,条野采菊把手机装起来,捏了捏指骨,微微低头思考了什么。
一旁的江户川柯南还在偷偷的看,侦探向往案件,军警不同以往的出现在东京而且还带着任务,这其中可能的缘由足以勾动他的好奇心。
他一开始试图解读唇语来获取信息,但条野采菊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看似随意的动作无一例外的遮住了外界探查情报的目光。
条野采菊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特别的小孩,从案件侦查开始,那道心声、那个行动轨迹可以说是格外独特,横滨的黑暗里长大的人是不可能会对小孩子掉以轻心的,更何况那男孩的目光毫无遮掩,直勾勾的一直看,条野采菊一向敏锐,没有注意才是怪事一桩。
所以他路过江户川柯南时特意停了一下,伸手按在了男孩的头顶上,语气刻意的压出意味深长的感觉,仿若是在进行恐吓“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呢,会害死人的。”
但江户川柯南没有害怕,他甚至拉住了条野采菊的衣摆,语气故作天真可爱的打探消息“是发生了什么大案件吗?所以军警哥哥才会来东京?”
不是说东京没有军警,只是东京的军警人数一向稀少且多为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