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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雪始终没能见到外公的遗容,因为夏波清说老爷子死相可怖,看了会让她更难过,所以,仅让她隔着白布哭了一场。
那天晚上谁也没有回家,宋天杨得了岳父大人的恩准,陪着慕千雪就在聂老住过的病房里凑和了一晚。
整晚都在做噩梦,醒过来,又睡过去,睡过去,又醒过来。
总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逝去的那些亲人,外公的笑容依旧,看着她的时候满目慈祥,慕千雪在荒凉的一片白色中看到了自己的妈妈。
她指责她没有照顾好外公,指责她没有替她尽好孝心,甚至,指责她没有做好所有所有的事。
慕千雪深受打击,她哭着求妈妈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可妈妈却摇着头,一脸失望地看着她。她就是在那样失望的眼神中惊醒的,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觉。
半抱着膝头,慕千雪难过地将头埋在膝盖,想哭,却觉得现在的她连哭都没有资格。
“怎么又醒了?”
她摇摇头,有气无力:“睡不着………”
“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不睡觉哪有精神打仗?明天是你第一天去cg集团报到,不要让你爸爸失望。”
这个时候真不想听到这些,外公还尸骨未寒,聂家的人就开始算计着cg集团的股份。傍晚的时候又来闹了一声,甚至,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份20年前聂老立下的遗嘱。
聂老55%的股权,20%给了聂云帆,20%给了聂云帏,最后15%和众多房产留给了聂波清。
看似公平的分配,却在隐形之中,直接将夏波清又重新踢出了cg集团。
聂家的大房二房算得好,老大20%,老二20%,就算夏波清15%的股权交给慕千雪,也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经营权几乎是毫无疑问地落在了聂云帆的头上。
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得意得近乎狂妄想,可没想到,夏波清突然亮出了最后的王牌。
他手头上拥有自己5%的散股,还有授权而得许虹的5%散股,加起来一共10%。这10%再加上夏波清所得的15%,全部都转到了慕千雪的名下。
所以,慕千雪摇身一变,已是cg集团第一大股东,是真正有资格参加董事会,且与聂云帆一争高下的绝对继承人。
天时,地利,人和!
慕千雪已具备了一切法定继承人的绝对条件,可她很清楚,聂云帆不会让她如愿的,他会想千方,设百计,像踢走父亲一样,把她从那个位置上踢下来。
她不怕面对挑战,可她怕的是………
“天杨,我不会。”
闷了一个晚上了,所有的伤心与难过都不及这一句来的沮丧。
聂老去世了,他的侄子们觊觎外公的家产,慕千雪做为聂老唯一的外孙女儿,她的责任,也有义务替外公打好这一仗。
可她真的没什么底气,对于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真的不是她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是,她很没有信心,怕自己在外公去世后,连他的公司的守不住。
“什么不会?”
“我只是个律师,从来没有管理过公司,怎么能斗得过聂云帆那只老狐狸?”
如果是爸爸就好了,只要把所有股份都交给爸爸,爸爸一定能做得很好。可偏偏宋老爷子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掺进来搅和,说骑射商弈趁机就把这个商给比了。
还说只要她能亲手把cg集团夺回来,就算她赢。
这个时候,比试哪有那么重要?
可宋老爷子却异常坚持………
慕千雪实在猜不透老爷子的心思,只能无助地看着宋天杨问:“你爷爷就那么讨厌我么?他这样根本不是想给我机会赢,是想方设法要我输对不对?”
“我爷爷和你外公是发小,现在看到你外公这样,他心里有气,所以,是真的想要你亲手替你外公拿回一切。”
这样的解释,倒是她可以接受的,慕千雪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可是,我………真的不会?”
不惧困苦,不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