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杨轻笑着扬头:“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重力又拍了一下宋天杨的肩,聂老爷子一扫之前的颓然之色,爽朗大笑道:“行,就这么办!”
三言两语便联了手,一老一少直接将楼下的夏波清给算计了进去,而一直站在老爷子身后的许虹,在听到干女儿几个字的时候,乌幽幽的深瞳中已闪耀着刺目的光亮。
有时候缘份这种东西真的说不清楚,若是昨天以前她听到这一切,可能只会觉得老爷子找到了一个怀念女儿的好办法,可今天,她的心情却彻底不一样了。
果真的血脉相亲么?如此都能‘相认’?
实在是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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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书房的窗边也站着三个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呆的了老男人。熟悉的画面尽收眼底,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聂家老二,他原本就生得胖,这下子更是连气儿得喘不匀了。
“是那个孩子,是那个孩子,一定是………”
原本已经让人去查孩子的所在了,只是消息还没有这么快回来,可现在,聂云帏甚至觉得不用做亲子鉴定了。慕千雪就是那个孩子,一定是,要不然,怎么可能像到这样的程度?
疯了,疯了啊!
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这真的是命?
“慌什么?”
方才看到慕千雪的时候,聂传国心中已经有些不好的感觉了,所以他才会把两个儿子叫到书房里来问题,可问到一半,却看到了这样令人吃惊的画面。
聂传国心中震颤不已,二儿子却又已经这样反应。他那把老心肝扑扑地跳着,又大喝道:“像什么样子?”
“爸,我没法儿不慌啊!”聂云帏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可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宋天杨的太太,很有可能是倾城的女儿………”
急急打断他,聂云帆大喝一声:“老二,不要胡说。”
“大哥,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瞒着爸么?”说着,聂云帏似也来了气,又恨声道:“当年要不是你把事情做得太绝,我又怎么可能和你同流合污?现在事情眼看着要败露了,你还想瞒着爸吗?”
本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一直都瞒着老父亲,眼看着要瞒不下去了,聂云帆的脸色也黑了下来:“老二,说话可要注意点,什么叫我把事情做得太绝?”
聂云帏无视于他吃人般的眼神,又不怕死地反问道:“大哥,我说错了么?当年要不是你和大嫂,倾城怎么会死?”
“倾城是死于难产,关我什么事?”
见聂云帆打死不认帐,聂云帏鄙夷般笑着开口:“大哥你别开玩笑了,难产?她要是难产孩子生下来还能有命?”
“那是因为倾城自己要求保孩子。”
一听这话,聂云帏又‘嗤’地一声:“真是倾城要求的吗?还是大哥你要求的?”
忍住想要上前直接将聂云帏掐死的冲动,聂云帆咬牙切齿:“老二,你给我闭嘴。”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耍大哥的威风?
聂云帏可不吃这一套,转身就跟聂传国坦白道:“爸,我说的都是事实,当年倾城的死,大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倾城临死前生下的那个孩子,如果大哥有人性,当时就应该抱着夏波清,而不是让我随便找个水塘给扔了。”
从一头雾水到难以接受。
聂传国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脑子里始终盘旋着方才聂云帏说的那一番话。
突然就是一阵头晕,聂伟国要死死地抓住书桌的一角,才能支持着不让自己倒下。他红着眼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厉喝一声:“老大,我要听实话。”
事到如今已是瞒不下去了,聂云帆眸光冷冷地扫向自己的亲弟弟:“老二,你想给我头上扣屎盆子是么?”
“大哥,你就承认了吧?当年………”
这一次,聂云帆没有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打断后,又残忍地道出另一个更肮脏的真相:“你让我承认什么?承认我早就知道是你让弟妹在倾城喝的保胎药里放了些别的东西,也是那些东西导致她早产的么?”
这话一出,聂云帏彻底呆住了,大哥怎么会知道?
那件事不是干的神不知,鬼不觉么?
呆滞间,聂云帏那比重肥胖的脸上已现恐惧之色,聂云帆却犹似不解恨,又残忍道:“如果倾城不是提早了一个月生产,大伯和夏波清也不至于全都出差不在家,要不是你们这般煞费苦心,送倾城去医院的事也落不到我这个大堂兄的头上,你说是不是?我的好二弟?”
这正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聂云帏故意在父亲的面前掏了大哥的底,可没想到,最后竟又被大哥反将了一军。他肥胖的脸上已汗如雨下,可仍旧死不承认:“你也说了,倾城是死于难产,不是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