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彼被泪水氤氲的眼,露出几分疼,她咬着牙,想要让自己不再哭出声。
锦秋成一路抱着于彼走到勤政殿,一路上都在细声细语的哄着于彼,让她心里看开些。
于彼确实被说得心下没那么多的阴霾,直到到了眼熟的勤政殿大门,才微微挣扎了一下,毕竟勤政殿里待惯了,自己人多,也最容易社死。她想要出声,沙哑的声音出卖了她,昭示着她不平静的心情。
“放。。。。。。放朕下来,朕自己走。。。。。。”
锦秋成没有说话,也没管那些睁大着眼,看着她们进来的的太监宫女,只是抱着她走进了皇帝富丽堂皇的寝殿,把她轻轻放在明黄色龙床上。
“陛下先歇下,微臣去叫太医院的过来。”说完不等于彼回复,就几步走到殿外。
“去太医院,把太医院掌院院使,还有在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叫过来。”锦秋成随便叫了个小太监,让他去太医院叫人。
吩咐完,拐了个弯去了高源的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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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于彼睁着眼盯着床幔,竟然回味起方才那漫长的像一生的拥抱,眼神忽明忽暗,像是一扇亮了又暗的窗。
她看着周围陈设,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明明不属于这里,为什么。。。。。。自己在面对高源的去世反应会这般强烈?难道是因为是高源拼了命,一命换一命才让她好好站着,为什么。。。。。。。
“陛下。。。。。。”正出神,耳边传来高小易含着哭腔的声音,他跪在于彼面前,跪伏在地,眼泪还在流着。
“奴才方才在整理干爹遗物,听闻陛下回来了,特来向陛下跪安。”
于彼眼眸木然,转到他身上,反应了会儿,才听明白高小易在说什么,她直起身子,半晌才轻轻出声问道。
“他还有什么遗物,可还有什么遗言,朕都替他办了吧。”
高小易说着,想到方才整理出来的一堆比破烂还破烂的几本旧书还有几件衣服,眼泪又流了下来。
“干爹来时空空,去时空空,奴才把寝居整理一遍了,找到的只有几本旧书,还有几两碎银,其他的什么也不剩了,遗物更是连个小盒子也装不完。陛下!干爹曾经吩咐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幸去了,希望能葬在京郊,那样能离陛下近些,他只要探个头,就能知道陛下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如果是奴才先反应过来冲到陛下身边,干爹就不会死了。。。。。。”
于彼看着跪在她面前哭得满脸泪水的高小易,目光有一瞬间的愣神,一晃神她好像看见跪在地上的是自己。
高源确确实实是死了。。。。。。他为了她死了。。。。。。
于彼闭目缓了缓,“那就,把他葬在皇陵旁吧,葬在父皇身边,让他们作伴去吧。”
她想露出笑容,却失败了,愣愣着神,声音断断续续。
“小易子,以后就是你来接你干爹的班了。。。。。。你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朕信他,也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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