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可怕了。
她接受不了。
玉珥连忙问:“老太医,情蛊取得出来吗?”
老太医看了她一眼:“我还在找,但据我所知,没有。”
情蛊历来被称为蛊术中的无解之术。
玉珥低垂眉眼,笑得苦涩:“这么说,我的感情这辈子都被我自己控制?”
老太医思索了一下:“你体内这条相思蛊跟我所知道的相思蛊有些区别,应该是被人改造过的,或许下蛊之人手里有取出虫蛊的办法。”
玉珥眼睛微亮,虽说现在她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对她下蛊,但有希望也总比没希望来得强。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中蛊是在吴家镇,被吴三儿的母亲下的,或许从她身上查能有些线索。
老太医整理着药箱,声音冷淡:“也别高兴太早,蛊虫留在身体里的时间越长,对你的伤害越大,再加上你的武功被废,身子底太弱,我看不出两年你就会气血两亏而亡。”
玉珥背脊一僵,片刻后才缓缓道:“……我知道了……还请您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体情况……”
老太医还想再说什么,但唇动无声,最终他还是一言不发地拎起药箱离开。
老太医前脚才出门,席白川后脚就进来,依旧是赤着脚衣衫不整,看着玉珥怏怏道:“刚才满院子的人都来围观我,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这么丢人,你可要赔我。”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玉珥忍笑:“人生要多尝试几个第一次才功德圆满。”
席白川好气又好笑,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为夫。”
玉珥脸一红,却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
“那老头说你的身体怎么样?”席白川让人送水洗漱,一边换衣一边问。
想起老太医的言语,玉珥眼神暗淡了些,但怕被他看出来,连忙低下头,声音故作轻松:“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劳累过度,好好调养就没事。”
“只是这样吗?”
玉珥勉强笑笑:“这样还不够?”
“当然不是,只是你的脸色很差,担心你还有别的病症。”
“宁绍清怕我逃跑,废了我的武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身体看起来比较虚弱吧。”玉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昨天我去见了宁绍清,已经和他达成协议,我许诺扶持他上位,他答应百年内扶桑不会与顺国为敌,更不会再助西戎,等我们回到陇西道,就可以放心对付西戎,不用再担心扶桑会在背后捣鬼。”
席白川穿上长袍,系着衣带,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宁绍清是聪明人,他本就怀疑他弟弟要和他争位,再加上你带去的那些书信,他自然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
玉珥顺手拿起他昨晚丢在床上的腰带,跳下床跑到他面前,低头为他束腰,动作自然亲密,看得席白川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