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云山脉中部,小清灵宗外围,一碗湖附近。
时眠穿着毫不起眼的土小子农服,百无聊赖地蹲在路边玩儿野草。
“我说清酒大人,你说的那个引路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清酒也很不确定道。
时眠撇了撇嘴,继续撕起手上的草。
“哎哟。”旁边恰巧有两个堪堪引气入体的农人夫妇路过,有些惊奇地看着时眠肩上站着的清酒,嘟嘟囔囔道:“看啊,那只鸡一定很值钱,一看就不是普通鸡。”
“是啊,羽毛养的这么好,宰起来吃一定不错!”
“说什么呢。”妇人瞪了旁边那中年男人一眼:“这样好的鸡,怎么能弄来吃?”
她眼睛里闪着中年妇人对于热爱的农物独有的狂热光彩,道:“这样漂亮的鸡,多生几窝,养着看才是好的!”
“没出息的……”男人啐了她一口,脸上表情很是恨铁不成钢:“果然是妇人之见。”
妇人没理他,兀自陶醉在清酒的美貌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走的已经快看不见影子了,才终于转头回去。
清酒:“……”
时眠已经笑落了泪,捂着肚皮,一抽一抽的,直到现在,才缓和一些。
她心想着,这的确不是普通鸡,这特么根本就不是鸡!清酒大人横行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过这种体验。
时眠爬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拿手,安慰性地去拍了拍肩膀上的那颗鸡头。
谁知清酒一下子火了,尖尖的嘴抖索着抖索着,直到忍无可忍,才鼻孔狠狠出了一口白气,翅膀一扇,跳起来就是一顿啄。
“哎哟!哎哟……清酒大人我错了!蛤蛤蛤!您别啄了……哎哟疼!”
时眠一边狼狈躲闪着,一边止不住地笑眯了眼,肩膀耸个不停。
清酒一看更是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了,你一路上是不是都在笑我呢?嗯?”
“我堂堂青鸾是什么所谓的鸡能比的吗?嗯?欠啄!”
她狠狠一嘴叨下去,疼得时眠直接跳了起来,捂着手背大叫道:“清酒大人您太狠心了!我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什么都别说了!啄你算轻的!”
“我还以为只有鸡才啄人呢,敢情清酒大人您堂堂青鸾还这样?”
“……”
一人一鸡闹作一团,你啄我闪,那本来就脏兮兮的土地上一下被翻腾的灰尘扬起,几乎看不到人。
来的人在旁边犹豫的站着,对于周身你来我往的各种异样眼神,有点受不了。
他臊红了一张脸,实在有点不想去认这无法言说的一人一鸡,但无奈,不好无视约定,只好硬着头皮,狠了狠心,上前问道:“请问,是清酒道友吗?”
“哈哈哈哈哈清酒大人您也会摔成狗啃泥的样子啊蛤蛤蛤!”
“无礼小儿本大人啄死你!”
“……”
来人眼角抽了抽,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窘迫感。
他顶着过路人越来越异样的视线,终于不想再磨蹭,干脆大声又问了一遍:“请问是清酒道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