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个,身穿着丑得让人发指的法衣,满脸贱笑,时不时出言嘲讽刺激一下对方的猥琐小女娃,是时眠?
不。
步梦瘫着脸。
她拒绝与这个人成为朋友。
实在是……时眠的对敌方法太一言难尽。
只见那个她就那么站着,动也不动,除了换换表情不停地嘲讽,就是拿着手上那一沓符箓时不时地丢一张。
你施土刺术?还你一张火球符。
你施金斩术?嘿,砍不动我~
你要近身攻击拼身法?来来来,一叠符箓迎面招呼你。
时眠对面是个漂亮又妩媚的女修,穿着漂亮地水红色纱裙,露出一截白生生细嫩嫩的小腰,且一看就是个注重形象的,就是近身攻击时,也不是首先注重招式的犀利灵敏,而是将身姿的飘逸妖娆放在了第一位,好好一身法,被她用得跟跳舞似的。
可惜,底下的男修们可没有享受这福利多长时间。
只看这女修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时眠,不但被她贱言贱语,又是调戏又是逗弄地气了个大红脸,而且还被追着打,一叠又一叠五颜六色的符箓摔上去,品阶不高,也说不上受什么伤,就是损坏形象免不了。
没一会儿,那女修顺滑如绸缎的满头青丝就成了被炸出糊味的鸡窝,又没一会儿,连她原先妩媚动人的红纱衣,都被各种土系符箓弄得又脏又破,白嫩嫩的皮肤也粘上了灰尘和小伤口。
刚才还叫人流口水的鲜嫩姑娘,一转眼就成了村头地里干活的农妇。
于是也没等时眠上手去,人家姑娘自个儿就掩面,嘤嘤抽泣着飞快奔下了台。
“……”
围观的修士一时都有点无语,说好的激战呢?怎么跟出闹剧似的?
时眠却勾起唇角,得意洋洋地,露出了个标准的胜利者笑容。
“我说你……也太不给人面子了。”睡莲无奈又无语道:“明明正常手段去战斗就行了,非要选这么招仇恨的方式,刚才那女修一看追求者就不会少,你这是给自己惹麻烦呀。”
“哼,我偏要这样。”时眠一说起这个,又气哼哼地瘪嘴道:“谁让她嘲笑我的法衣了?还说什么要教教我怎么打扮……呵呵,鼻孔都要仰上天去了!”
“再说了。”她撇撇嘴:“她那德性,战斗中不去关注对手的情况,也不琢磨怎么出招怎么防御,光在乎自己的形象了,这出去了,真要遇到事儿的时候,分分钟丢命啊!我这不也是在教育她吗……”
“你有理。”睡莲翻白眼:“惹麻烦了我可不会帮你。”
“行了吧,虱子多了不怕痒。”时眠无所谓道。
她看了看那巨大的布章板,发现不知不觉中,边缘弟子中选拔出来的八十个修士,居然已经被淘汰得只剩十人了。
“嘿。”时眠乐了。
“我这是靠符箓淘汰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