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金远表情木讷,良久,他回头看着身旁的小蜜,喃喃道:“这小子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丽丽,是你告诉他的么?”
张丽丽更是一头雾水,自己要是认识眼前这小子,没道理不打招呼啊。于是说道:“我不认识他,至于他是怎么知道你的病况,我也不知道啊。”
在场的人屏气敛息,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少年,是在骂薛金远有病么?这不明摆着找死么?薛金远可不是什么善茬,弄不好会被他弄得缺胳膊少腿也不是没可能。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呆呆的瞧着,霎时间,本来就安静的咖啡厅更加出奇的静谧,甚至可以听到侍者及顾客的心跳声。
冷妍远伸手将咖啡勺握在手中,如果薛金远真的出手,她会暗中相助。
薛金远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变成满脸堆笑,说道:“听小兄弟之言,是有办法治疗我这顽疾的了?”
“办法嘛倒是有,只不过……”没等金四喜说完话,薛金远已是兴奋不已,伸手摸出一把百元大钞,说道:“三千元够么?”
金四喜接过钱,数了数,笑盈盈的道:“很好。”
冷妍轩立即投来鄙视的目光,心想:“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早知道是这样,我还费这么大力气干嘛,花点钱就直接降服他。”
冷妍轩正要掏钱埋单走人,不料金四喜向侍者递去了一千元,随即转身将剩余的两千元还给薛金远,说道:“适才这位侍者不小心撞到了你,这事就算了吧?”
自己的这身养生病,自己没少花钱,一年至少要花五十万,听这少年的口气,确实有方法治疗自己,那么我给他面子放过这位侍者及给他一千元,这样算来,我反过来是赚大发了。
不过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少年,确实不像身怀绝技之人,但有时候民间有人识得一些偏方,倒也能医治一些正规医院无法医治的怪病。
反正一千元对自己来说也就是一杯咖啡钱而已,至于眼前这位侍者,也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即有损失。
“好吧,你需要看化验单么?我随身携带着呢!”
“不用看了,你这是阴阳不调,湿热内胜,又因房事过多,故而又引起阳气亏损,你平时又缺乏运动,所以又出现便秘,还有,你经常饮酒过量,肝脏也有损伤,故而皮肤没有光泽,眼睛里时常伴有血丝。”
还有……金四喜正要继续往下说,薛金远手一挥,说道:“别说了,你说的一点没错,我身上这些部件医生早就说了有问题,这些我都听得耳朵长茧子了,我要的是治疗方法,不是病因。”
薛金远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也不好看了,难道花了一千元就是要听这小子说出自己是如何患病的么?房事过多这种事情也拿到这种场合也说,是想让自己出丑么?
薛金远心想:“我暂且看看他如何说出治疗我的方法,倘若他说不出或者是乱说,呵!到那时,老子定要扇他一百个耳光,教他以后如何老实做人。”
刚缓过神来的侍者及客人们闻言又都替金四喜担心起来,这个薛金远可是闻名的翻脸比脱裤子还快的人。
金四喜不紧不慢的道:“你看你,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叫你别发火,越发火肝火越旺,越旺就会越想饮冷水,越饮冷水,这肝火越往外泄,你越加做事力不从心。”
闻言,张丽丽一脸娇羞,时而又用责怪的眼神看了看越金远,最后低声道:“都说医好了再哪个,你偏要逞能,说你好着呢!现在人家说的全对了是吧,就连你半夜好饮冷水的习惯都知道,你这回信了吧。”
薛金远哪里还敢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就连自己喝什么人家都知道,还能不信么?再看看金四喜,口中喃喃吐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金四喜转身拿纸巾擦汗,没等薛金远提问,便说道:“其实你这也算不上什么大病,就是平时的不良习惯引起的,你日后只要每日早晨五点准时起床,呼吸新鲜空气,锻炼身体,活动筋骨,然后别吃上火的东西,另外每日按关元穴三百下,睡前用温袋子热敷肚子,最后,一定要谨记,不要发火,就这些了,谢谢你请我喝咖啡,拜拜。”
“就这些?”薛金远问道。
金四喜回头道:“对,就这些。”
薛金远忍不住在盘算,这小子一共才说了几句呀,就要了老子一千块,这真特么抢人不带刀,原本认为这小子至少也要给点什么药之类的,可这小子竟然空手套白狼,病况他倒是说对了,也不知道这种治疗方式管不管用,可是,自己当众说了给人家钱的,现在就算自己被坑了也特么认了,要真是上当了,说明这小子套路忒深了,也该认倒霉。
此时,整个咖啡厅掌声响起,叫好声不断。金四喜不好意思的向各位行礼回敬。
冷妍轩收起鄙视的目光,她不认为金四喜的这个治疗方法正确,相反,她认为这是金四喜再欺骗,就如同江湖算命先生一般,靠察颜观色来行骗,她冷冷道:“没看出来你挺会坑人的嘛,这样的话你也能拿出来蒙人,居然还有人相信。”
薛金远与张丽丽听完金四喜的话,因喝咖啡也会引起上火,所以二人转身离去,侍者投入了自己的工作,客人们有的离去,有的继续就坐聊天。
有的还在私底下悄悄言论:“这小子真神,居然能看出薛爷的病根。”
“这个叫做高手在民间,不说了,聊点其他的吧。”
金四喜望着冷妍轩,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说完话,金四喜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麻烦送我一程,他可不敢再乱花身上仅有的一百五十元了,还要再熬一段时日呢!
走出咖啡厅,远远就看见一个卷毛手持铁棒,正在砸冷妍轩的路虎车,冷妍轩涨红了脸,怒斥道:“凭什么砸我的车?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