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似有困惑。
“一风堂的人精的跟狐狸似的,这回如此作为,只怕是其中有猫腻。”
说着,又忍不住道:“难不成是觉的绣坊新东家品行不端?”
胖男人:???
“沈家绣坊好端端的何时换东家了?不是沈巍吗?”
“什么?沈巍死了。”
身后的人连忙将沈家的那些事一一道来。
胖男人听罢,只是不在意的摆摆手。
“我当什么事呢。绣品出挑便好,谁在意那些破事。”
“东家此言差矣,那沈瞿对绣坊之事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怎么了,我不也不懂吗?左右又不是让他去绣。”
“他容不下沈巍的亲生女儿又如何?能容下我们聚朝阁钱袋就成,管这些作甚,今日收的银钱可比往前半月还多。”
说着,他又陶醉的捧起面前的绣品。
“不愧是出自沈家绣坊。”
“沈瞿,好名字!”
他肚子没有墨水,自然寻不出好词赞美。
怕今日一事让人眼红,他当机立断。
“去!你亲自去丰州跑一趟,就说一风堂的人有眼无珠,我们聚朝阁却愿意同沈家绣坊作长久买卖。价格都好谈。”
“是!”
————
“珠珠,这荷包好看,极配你这一身。”
阁间一群女娘欢声笑语。被她们恭维在中间的粉衣女娘赫然是工部尚书府的韦珠珠。
“要我说还是珠珠手里海棠的好,高雅富贵娴静。同珠珠才相配。”
这些恭维让韦珠珠飘飘然。
她二话不说讨钱买了绣有海棠花色的荷包。
“你们可别瞎说,这荷包我是给嫡姐买的。她定了亲,我总该送礼恭贺。”
“她往前那般瞧不上你,我见了都替你抱不平,你怎以德报怨半点不计较?”
“她身份是尊贵,可怎担得起高雅娴静?”
韦珠珠一提起韦盈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笑开。
甚至,还有人笑着道:“我听说这几日她哭的眼肿的跟核桃仁似的,可是真的?”
韦珠珠神色晦暗:“嫡姐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开,你莫说了,若让三皇子知晓,只怕有碍他们日后夫妻情分。”
一群人捂着帕子笑。
“哪里是没想开,要我看是她自诩尊贵,瞧不上三皇子呢。”
“也是,听说三皇子府上穷困潦倒,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荒凉的很。”
沈婳在边上听了很久了。
她抬着下巴去看韦珠珠。
她从韦珠珠身上看出了周芝芝的影子。
沈婳哒哒哒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