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到了学校少不得就被教务处的老师给抓了个正着,逃了一节课,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这是极大的罪过。少不得要被当典型教育一通。可偏偏今天赵主任正巧从旁边经过,见到是我,便把我给叫了过去。
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我爷爷今天早上来看我,所以我耽搁了。他也没多纠结,就让我先回班上。这也充分证明了,学习好真的是可以有特权的。尤其是在快高考的时候,像我们这种尖子生,咳咳,这话说的是有点不要脸了,但只看成绩的话确实如此。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尖子生,是很受照顾的,谁要是敢影响我们的学习,那就是犯了天条。所以学校里混混那么多,怎么就没几个敢招惹尖子生的?就是因为尖子生可是学校的希望,将来升学率都指望我们,敢动我们,那就直接等着严惩,轻则记过重则开除,甚至于,再过分的,直接交给有关机关处理。所以没人敢招惹我们。
原本寻思着,就这么蒙混过去了。却想不到大课间的时候赵主任又等在我们班的门口,把我叫去了办公室。我是在所有同学和老师们的注视中离开的教室。因为他们都已经知道,我这次可是考了年级前二十,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身为九班的渣子生,居然能考到前二十,对他们来说也是长脸,甚至于,好多同学比自已考好了还兴奋。可能,这就是弱者之间的那种共鸣,一旦自已团体内有个人站出来,就会成为他们的一道光。他们不会去以他为榜样,不会因此而督促自已,但会跟着大家一起,为之而兴奋。
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全班都很兴奋的看着我,觉得我这次去教务处,一定又是什么长脸的事情。
“二河同学。坐。”到了教务处,赵主任还是挺客气的,但我依旧还是站在那里。
“二河同学,你这次考的不成。但是,这毕竟仅仅是一次摸底考试,不是高考,做不得数。你要是这个时候放松警惕~~~~”
“不会的老师。”我这才明白,他这是怕我过分骄傲,最后时刻乱了阵脚。但是我这学习成绩,乱不乱的也就那样,是啥水平我自已清楚,要不是张宁,我依旧是九班最垫底的那个,“我一定戒骄戒躁。”
“嗯,我信你。”赵主任也是点到即止,没有多说,“对了,之前,你说的学习搭子~~~”
“啊哈?”我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学习搭子这件事,本就是我随口一说,本就是我为了接近李佳妮胡扯的借口,但他却当了真。然后给我找了个小眼镜,叫啥来着?
“你跟孙家岩,两人配合的怎么样?”
“挺好挺好。”我这才想起那家伙叫啥,“我们互相学习,感觉挺有帮助的。”
想不到,他叫我过来居然是做售后回访的,我也只能信口胡说。所以说,这人吧,不能轻易说谎,要不然以后还得想着怎么圆。
“那就好。”他点了点头,“下午学校要召开高考动员大会。到时候,我打算推广一下你们这个学习搭子的方法,让有条件有能力的学生,都能调动起来,最后冲刺阶段,尽可能的提高。所以,我希望你俩到时候能够分享一些经验,看看大家有什么可以借鉴的。”
“这挺好。”我点了点头,赶忙又摇了摇头,“不对,啥?我们分享经验?”
我直接无语了,我这成绩怎么来的就不说了,就说这学习搭子,分明我俩就见过一面,还就只有那么几分钟,到今天我都忘了他叫什么名字,这让我们介绍经验?那不是胡扯吗?到时候不得全都穿帮了?
“没问题吧?”
“问题大了。”我赶忙说道,“老师,我这成绩,才刚刚有点起色,还不配给大家经验,要不,您另请高明?”
“还有谁比你更合适?”他变得有些严肃,“要知道,你可是有大幅度的提升的,谁比你提高的多?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这特么也太重视我了吧?正郁闷着,外面却有人喊了报告,回头看去,正是小眼镜孙家岩。
孙家岩进来以后,看到我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路走过来都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盯着我。赵主任接了个电话,示意我们先等等,而孙家岩直接冲我呵斥了一句,“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无耻?”
“无耻?”我被他这么说,也是感到相当的懵逼,我咋就无耻了?我跟他统共也就见过一面,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的交集,怎么就无耻了?
“你还不无耻吗?”他愤愤道,“不是说好了吗?我们相安无事,以后互不打扰,想不到,你居然找到这来了?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当什么狗屁搭子?让我给你辅导?你就死了这条心。马上高考,我可没工夫管别人。”
“呵呵。”我无语的笑了笑,“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还以为被叫来教务处是为什么,但是看到你我算是全明白了。”他说道,“一会儿等赵主任过来,你自已跟他说,这个学习搭子你不想继续,别特么什么事儿都扯上我。”
“行。”我肯定无所谓,这特么是你说的,我还正想着怎么下台阶呢,结果你就给我送梯子,还有这么好的人?这下下午可就没我啥事了吧?
说话间,赵主任打完电话回来,笑眯眯的看向我们,“你俩交流的挺好?”
“报告!”我大声的喊道,“报告赵主任,孙,孙家岩说,他不想搞学习搭子,只想管好自已的学习。所以,我们的学习小组就直接解散,下午的经验交流,我看就没必要了。”
“什么?”赵主任皱了皱眉头看着我,“不搞了?”
“对,他说了不搞了。”我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孙家岩一眼,这家伙现在脸都绿了,直勾勾的瞪着我,就想把我吃了一般。但我是无所谓,毕竟,这都是他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