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想多了,属实是想多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我居然就开始想学费的事情?更何况,就凭我,即便是真的混上大学,又能学到什么?还不是浪费钱?
大胖回来的时候见我在床上躺着还笑话我一通,说是一猜就知道,我肯定考砸了,早早地就回来睡大觉。不过他自已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折腾一夜,他在考试的时候也是浑浑噩噩。不过他还是自信满满,毕竟底子比我好点,就算再差也不会垫底。而殊不知,我却是有贵人相助,不,贵鬼。
下午的考试就无需多言了,甚至于,我都不用去想考的是什么。反正,还是老规矩,提前交卷。但这一次,监考老师却把我留了下来。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跟刘墨卿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便想着赶紧离开。但考官们像是铁了心一样,宁肯看报纸打发时间,也不看我一眼。
终于,这场考试结束,我收拾起东西就向外跑。却被主考官给叫了回来。
“张二河,对吧?”主考官抱着他那玻璃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向一旁呸呸两下吐掉混进嘴里的茶叶。
“嗯。”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里。”主考官拿出我上午的两份试卷,“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有吗?”
“呵呵。别紧张。我相信你,你没有提前拿到试卷。但这事儿又有些说不过去。”他笑了笑,“你看一下,这是你两份试卷语文和英语的选择填空题的成绩。英语只错了两道选择题,还有一道填空。语文嘛,是有一个填空不准确。但是呢,这是你两篇作文的成绩。英语的不用说,你写的一塌糊涂,几乎零分,鉴于你写了这么多,给了你一分表示一下。然后语文作文倒是能通顺的多,但也只能给你19分。你说说,这不奇怪吗?”
我自然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前面几乎全对的答案,后面却是一窍不通。怎么说都不合逻辑。但我现在能说什么?说有个女鬼,还是咱学校之前跳楼的学霸女鬼,帮我做的这些?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所以,我现在也只能保持沉默。
“我也不是难为你。你回去好好想想。”主考官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这成绩是假的,那我也不难为你。你也成年了,今天上午对自已将来的规划也算是很清楚。成绩对你来说,可能真的不重要,毕竟,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不是自欺欺人的孩子。但如果,你这成绩是真的,我希望明天所有科目考试结束,你能去办公室找我一下。我要跟你好好聊聊。”
“啊哈?”我愣了一下,这明显不是来找我麻烦啊。
“我意思很简单,你这个成绩,偏移的有些严重。完全是有能力考一个靠谱的一本的实力。我要跟你好好谈谈去规划一下最后这几个月的学习计划。”
“不至于吧?其实,现在就挺好。”
“挺好?在最后的班级,在最尾的考场,这可不是考大学的态度。行了,你先回去,明天,记得明天去找我。”说着,他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
我如蒙大赦,赶紧向着校外跑去。出门就拦下一辆出租车,正好今天借着机会,去医院看看爷爷,他已经住院几天了,估计这两天也该出院了。
“哈,让我瞅见了吧?”我刚要关车门,就被大胖从外面给拽住。这家伙,现在就跟个跟屁虫一样。
“大哥,我有正事,没工夫陪你。”
“你该干啥干啥。反正我没事干。师傅,开车。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大胖没皮没脸的跟司机师傅指挥道。
我也是无奈,只能让司机先开车。这家伙也不管我去医院做什么,反倒是拽着我说道,“二河,我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你自已都想不起,跟我说有什么用?”我有些心虚,毕竟昨晚是孙秀莲给他清除了记忆。
“不是不是。我就是跟你絮叨絮叨。”大胖说道,“我感觉,昨晚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正,不太对。”
“你想多了。你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是吗?”他打量了我一番,“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瞒着我。”
“对,我瞒着你。我昨晚瞒着你把你腰子给你卖了。”我没好气的说道,“我找了个噶腰子的,把你腰子嘎了。然后今天早上你喝的胡辣汤就是拿你腰子换的。”
“真的假的?”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扯开衣服,冲着自已肚子上看了一眼,“没,没刀口啊。”
“废话,你见谁噶腰子是切前面?后面,后面!”
“啊?”他用力向后扭着头,但这肥胖的体型,根本看不到后面。努力伸出他那并不灵活的胳膊去摸了摸。突然哎呦的喊了一声,“卧槽!你来真的啊?”
我向他后面看了一眼,他手碰触的位置有块淤青,应该是昨晚被破道人打的,这家伙后知后觉这才发现。我没好气的冲着他脑袋拍了一巴掌,“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
终于来到医院,按照之前的约定,我去到了跟刘墨卿约好的位置。他早早的就等在那里。双手十分局促的搓着。见到我过来,赶忙迎了过来。
“小神仙,你真来了?”
“我可不是小神仙。”我摇了摇头,然后跟大胖知会一声,“你四处逛逛,我办点事。”
“我记得你。”大胖瞅着刘墨卿,“对,我记得你,昨天我见过你。”
我生怕刘墨卿再说漏了嘴,便把大胖给拽了出去,给了他个住院部的地址,顺带给了他点钱,让他买些水果给我爷爷送过去。听说我爷爷在这里住院,他也没收钱,“咱爷爷生病你不早说,你那点钱就收着吧,咋说我也得表表心意。我可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折腾什么,反正别干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忙完了赶紧过来。”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心里面暖暖的,原来他一直跟着我,是对我不放心,生怕我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这次开学,我手里宽裕了不少,多少会想多些。
打发走了大胖,我这才和刘墨卿向他老婆的病房走去。这一路上,越走我就越觉得有些熟悉。直到走到了那间病房我才想起来,当初来给爷爷交住院费的时候,孙秀莲就一直觉得这里有些阴气过重不太正常的样子,而现在看来,居然就是刘墨卿他老婆这里。难怪之前在天台我觉得他脸熟,现在想来,那一日,在医院是碰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