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下的原住民只剩下不到十个,先前不打招呼就离开了汉森和孔鹏飞等人,也在队伍中,唯独没有巴鲁跟另外几个原住民的身影。
我看着全副武装的莫妮卡姐妹,不禁皱起眉头,黄毛能带人出现在这里,说明之前那伙人已经被清剿了,但巴鲁和其余原住民跟着没有过来,不由让我暗自联想到了什么。
“哥,其他人没事,都在那边搜刮战利品呢,我听到这边刚才有枪声,所以才带人赶过来的。”
黄毛许是见我脸色十分难看,连忙跑过来解释道。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我诧异了一下,但同时也长松了一口气,“嗯,辛苦你们了,走吧,过去看看。”
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路过汉森时,发现他一直盯着地上的那支狙击步枪。
莫妮卡则冲着我微微一笑。
蒂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目光甚至有些冷冽,“王莽,岛上的势力不止两股,有人快我们一步来到这里,他们采用火烧的方式,打开了岛国人建在山顶上的军火要塞的石门,并带走了里面的大量武器,我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一旁的黄毛尴尬的笑了笑,我完全不予理会,跟巴鲁他们汇合后,才发现倒在山路上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个之多,大多数都是背部中弹,我让凶他们各领了一支枪和子弹,然后简单的教了下他们如何操作,至于手雷什么的,我担心会出现操作失误,没敢直接发给他们,而是跟多余的子弹,让人重新装回木头箱子里。
“莫妮卡,山上的弹药库全被炸了吗?”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看着莫妮卡说道。
莫妮卡点头,“嗯,岛国人将要塞修筑了两层,前几波人应该只发现了第一层,等我们赶上去的时候,那里就躺着许多腐烂的尸体,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只带走了所有的子弹,跟轻步迫击炮等容易携带的武器,至于枪械居然一件都没有拿,我们赶上去的时候,姓梁的正在和另外两伙人交战,由于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我们趁乱拿到枪跟子弹后,就赶紧撤了出来,至于是谁炸的要塞,我也不太清楚。”
“亲爱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在我面前,伊芙习惯性以我为主心骨。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愈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但唯一可以断定的是,那艘游轮能够来到这里,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一瞬间,我甚至忽然想起来,自从海难过后,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游轮上的高层人员。
“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拿出地图后,把几人全都喊了过来,指着上面一条几乎贯穿整座岛屿的河流说道,“这条河处在重山峻岭之间,距离我们目前的位置,大概只有不到几公里,提议咱们接下来赶到那里,制作木筏后,借用水流的力量前往海边。”
“万一水流是逆向的怎么办?”杨琪话刚说完后,站在她旁边的孔鹏飞,就用手拉了她一下。
孔鹏飞笑笑道,“王莽,你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倒可以一试,如果水流真是逆向的话,大不了咱们就沿着水路步行前往海边,赌一把,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
黄毛想开口,董佳嗔了他一眼,“鹏飞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么多人,想要造木筏也不是件什么难事,我带着丫丫,靠两条腿走山路,真的是有太多不便利的地方了,而且也一点都不轻松。”
随后,汉森和蒂亚也相继点头,莫妮卡朝我莞尔一笑,“莽,我都听你的。”
我点头没有回应,余光扫过大御姐杨琪时,眼睛突然被她戴在脖子上的项链闪了一下,我只当是反光,也没有太当回事,随手就将地图收了起来。
此时,凶已经带人打扫完战场,竟意外在草丛里又找到了一挺轻机枪。
杨琪心情似乎变得格外好,抱着孔鹏飞的胳膊,就开始畅想接下来的沉船岛之行。
聊到岛国人的宝藏,黄毛立刻跟着来了兴趣,忍不住加入到二人对话中,和大御姐交流探讨起来。
接下来,我们步行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找到地图上记录的那条河流。
当真正目睹,坐落在两岸的崇山峻岭时,我直接被笼罩在雨雾中的自然奇观,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清脆的鹿鸣声啼绕在野林间,空灵回荡,不同于行走在原始森林里,时时刻刻都能闻到树叶腐烂的刺鼻味道,这里清新潮湿的空气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肺部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通畅感。
伊芙和莫妮卡放下近日来的相互较劲,拉着我就往江边跑,清凉的水花打在身上,洗涤了我近一个月来的疲惫,黄毛他们也不知各自去了哪里,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凶,最后招呼着原住民们,带上斧头去砍树,准备接下来制作木筏前往海边。
伊芙和莫妮卡脸上天真的笑容,感染了我,捧起身下的江水,就朝她们两个身上泼去,相互嬉闹的两人,瞬间就把矛头一致对向了我。
烟雨蒙蒙,美人如画。
这一刻,我终于领略了古人口中,所谓的世外桃源。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巴鲁带人抓了许多鱼。
伊芙在我白天搭建好的三角竹屋里,整理着床铺,莫妮卡独自一人蹲在不远处的火堆前,认真翻烤着架在炭火上面的鱼肉。
我则嘴里叼着一根茅草,双手垫在脑袋下面,躺在江边的鹅卵石上,仰望头顶的星空。
此时此刻,那种一目万里的视觉,让我不禁联想,如果自已会飞的话,一定要去山顶上看看,感受这浩瀚宇宙的广袤,异域山川的神奇。
相较于它们,生命将是何其渺小。
就比如,那头一直潜藏在水下的生物,刚露出半个脑袋来,就被匍匐在鹅卵石下面的汉森用枪秒掉了。
对此,不远处莫妮卡跟伊芙她们,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头垩兽了,我以身为饵,吸引着水下那些饥肠辘辘的畜牲们自愿上钩,枪声过后,黄毛嚷嚷着下一头该轮到他了,孔鹏飞骂他放屁,明明上一枪就是黄狗打的,黄毛贱笑着辩解称,黄狗开的枪,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办法,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