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孤岛,海风习习。
浪花翻滚冲刷着沙砾与礁石,零星的椰影在风中不断来回摇晃,橘色水面连接天际一线,日落、沙滩、岛屿,属于大海独有的浪漫。
可这里既不是南洋岛,也不是马代夫。
它只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总面积甚至不足一平方公里。
“哥们不就交往了两个外国女友吗,属于触犯天条还是咋的?”
“为什么要被遗弃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淦!贼老天,你敢不敢再绝情一点。”
“噗通”
石子落入海水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一脸颓废的瘫坐在海边,此刻真不知该绝望,还是该庆幸。
我叫王莽!
姓王的王,莽村的莽。
三天了,原本一场好端端的毕业旅行,却遇上操蛋的空难。
载有300多人的播音客机,飞在万米高空时,莫名被一道旱雷击中。
无线电设备失灵,发动机停车,幸好机长临危不乱,靠着过硬的飞行技术,成功将客机迫降在海面上。
虽然提前放空油料,但接触水面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最终还是造成飞机瞬间解体。
客舱沉海的最后一刻,我拼尽全力才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靠着救生衣刚浮出水面,却又被一条砸向高空的海鳗,狠狠来了一记飞龙骑脸。
当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已不仅没死,还随着洋流意外飘到了眼前这座孤岛上面。
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半截飞机座椅上的金属残片,有成人小臂那么长,四瓶矿泉水,两袋面包,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准备的,最后可能没用上,昨天下午被我在海边捡到。
另外跟我一同来到这里的,还有一个小屁孩。
如果说孤独是人生常态,被困在这种四面环海的小岛上,能有个伴儿陪着说说话,时间久了,也不至于让人产生心理问题。
但我觉得那个小屁孩,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因为当我幸存下来,并和对方在小岛上相遇后,听完我的自我介绍,小屁孩儿一口咬定自已叫刘秀。
我觉得正是有这个家伙在,所以救援队才一直迟迟不见踪影。
“姐夫,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生堆火吧,这几天顿顿生吃海鲜,我拉屎都快不成型了。”
此刻,小屁孩儿嘴唇干巴巴的坐在我旁边,也不知从哪里捡了根树杈当拐杖,上面用草绳绑着几个早就空了的矿泉水瓶。
原本高高竖起的鸡冠子发型,在失去打理后,又经过海风反复无情的摧残,如今直接变成跟野草垫子一样的鸡窝形状。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喏,海鲜刺身属于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食品,你看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胖的跟头猪一样,吃完全当减肥喽。”
生火?我倒也想。
可我平时不抽烟,身边根本没有带打火机,连唯一的手机,也早就掉海里面了。
至于小屁孩儿为什么喊我姐夫,那是因为自从来到这里后,生存已经成为目前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小屁孩儿担心我不管他,于是便跟我吹嘘,说他们一家子这次去悉尼旅游,同行的还有他那个堪比女神级的二姐,肤白貌美大长腿,讲话温柔从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