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男子的速度让竹青脸色一变,眨眼间已经出现在竹青的面前,直刀高举,呈华山立劈之势劈向竹青,抬剑横档,只听一声金鸣之声,同时竹青的剑被这一劈直接就弯成一个诡异弧度,哒哒哒……竹青的剑承受不住这惊人的一劈,然后就被这一击打退了十几步,方才化解这一劈之力,但握剑的手已经被震的发麻,好惊人的威力!冷峻男子见一击不成,又再次冲向竹青,面对这咄咄逼人的刀风,竹青不敢再次硬接,却一时之间落入了下风,整个人就在冷峻男子的攻势下苦苦支撑。冷峻男子刀势越来越猛,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般,反观竹青就如同在怒涛中的小船,看似岌岌可危却又有一线生机,他的应对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何必求看着冷峻男子压制着竹青,眼神微微闪动,心中却是想起第一次遇见冷峻男子时的事,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官并没这么大,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是中等偏下,本以为自己会永无出头之日,却是在那一天上天给自己开了一个门,一个让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那一天,自己的联络人带着一个人找到自己,自己看着联络人称呼为兵人的男子,眼神闪动,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叫做兵人的男子,面带铁面,琵琶骨被锁,奇经八脉被银针封堵,手脚上都带着寒铁镣铐,确实,这兵人入了他手后,帮他做了许许多多见不得光的事,也让自己的官越做越大,在组织中也渐渐有了些话语权,这全都是兵人带来的,他有时在想,这兵人到底是谁?武功如此高强,在江湖上不可能没有名号,但他看遍江湖各种高手信息之后,却更摸不准这兵人是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这兵人听自己的,行事处理虽然比较直白,却并没有失过手,对于兵人这个事,自己也被联络人告知不要暴露出兵人的身份,而这个就算联络人不说,自己也会这么干,毕竟有些东西如果别人不知道,那么那绝对是自己的一张底牌!何必求想到这时,交战的双方也出现了一丝变动,只见竹青又是被冷峻男子一刀劈飞,竹青还在抵抗冷峻男子的刀势时,那冷峻男子突然刀风一变,在自己刚挡住这一刀时,只见那冷峻男子居然在这一霎那中换成了左手抓刀,这突然的一变,让自己措手不及,直接就被这一刀给劈飞了。竹青退了十几步远的位置站定,同时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嘴角已是带有一丝血迹,却是已经受了内伤,冷峻男子厉啸一声,又再次往竹青杀去,竹青听着冷峻男子的步伐声,缓缓的吐出挤压在胸口的浊气,手中剑已归鞘,手握剑柄,脑海中的影像只有那越来越清晰的身形,这一切都只是在刹那之间的反映,事实上,竹青剑刚一入鞘,冷峻男子就已经杀到竹青的面前,断岳!一片惊艳的剑光在两人之间绽放,剑光还未闪烁片刻,一道黑光却已经是将这剑光一分为二,将这璀璨的剑光彻底搅碎,并露出了被剑光遮住的二人,只见冷峻男子的直刀已是刺入了竹青的左臂,缕缕鲜血不断顺着衣物滴在地面上,竹青的剑还有大半没有归入剑鞘之中,他也没料到冷峻男子居然能如此简单就破了这一招,断岳这招本就是拔剑之招,在那璀璨的剑光下,却是竹青上百次入鞘拔剑所成,为何它会破防如此之强,就是因为竹青把上百次的剑式压缩成一式,而如今,这冷峻男子直接就将这招以更强,更快的蛮横之势破去,他的实力有多高?直刀猛地一用力,就欲刺穿竹青的臂膀,噗嗤!血光崩现!只见直刀齐刃刺穿臂膀,而竹青对此只是眉头一皱,便无其他反应,反而猛然往前走了三步,臂膀伤口中血流如注,顺着刀上的血槽流落地面。一道冷然剑光闪起,剑势直逼冷峻男子,以伤换伤!对于竹青的狠厉,冷峻男子神色不动,只是迅速收刀,同时收回来的刀身格开了这一剑,竹青感受到此击不成,心中不动,脚下诡异步伐一踏,就分作四道身影绕过了冷峻男子,直逼何必求!冷峻男子哪里料到竹青还有如此身法,立马直刀一个横扫,就斩碎三道身影,至于最后一道身影却是鞭长莫及了,竹青诡异步伐连踏,又分作四道身影直扑何必求等人,冷峻男子急忙追上,又是一劈,就有两道身影消散,剩下两道已经到了何必求等人的面前,这两道身影同时抽剑一斩,剑光闪烁之下,众人都被笼罩其中,轰然一声响,却是紧要关头赶到的冷峻男子劈碎了一道身影,同时也将另一道身影劈飞,剑光开始消散,那六名轿夫此刻只站着五人,但都伤痕累累,何必求在这六人的拼死保卫之下,却是安然无恙,只是此刻脸色煞白,他从未想过自己距离死亡会如此的近,花轿也在这剑光中破碎开来,刚才的声响就是花轿破碎所造成的,被劈飞的竹青不管这击结果如何,脚尖轻点之下,人就消失在巷道的阴影之中,冷峻男子想追,却是被何必求拦了下来,这是因为他怕竹青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到时唯一能与竹青抗衡的冷峻男子不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岂不是小命不保!这片的区域已经被竹青摸清了,心中早有一副此地的想象地图,所以此刻竹青没有再次敲着竹板,只是不断在这里兜兜转转,却是怕冷峻男子追来,在转了几刻钟后,意料中的追兵没有赶来,竹青也就停下了步伐,步伐刚一停下,竹青就已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大哭青铜面具顿时就血腥味大盛,竹青取下面具和斗笠,身子靠着墙壁,随即立马盘坐运功调息起来,今夜跟冷峻男子的交手,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劈,让他内腑被震的差点移位,要不是怕人追来,竹青早就吐血不已了,内功调息之下,翻滚的气血开始渐渐平息,最后吐出一口黑色瘀血之后,便已无什么大碍了,竹青调息好之后,就站起身来,准备回到院子中再做其它疗伤,他步子虚浮的走了几步,刚转过街角,还未走几步,突然心中大骇,脸色煞白,只听一声话语响起,“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