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耳边有轻微的细细的仿佛微风一般的声音在耳边抚过,很温暖,很安心。
身边是他的气息,很是令人安心,她不禁聚精会神的集中精神,想要听清楚些耳边的属于那个人的声音。
她听到他碎碎念的在耳边说,“……玉儿,爸爸过两年再要了你,好不好,你现在太小……嗯,虽然爸爸现在就忍的很艰难……”
玉儿很想笑,却还是假装睡着,想要听他继续说些什么来。
傅宇煌显然又闷哼了两声,无奈的道:“丫头,怎么办,现在跟你一起睡,就是煎熬了……不过,真的很幸福啊,宝贝……我想等你十六岁以后,我还是得戴-套,你还是太小,不能太早怀孕,会伤身体的,我又舍不得你吃药,也不好……我想,等你到二十岁以后,我们再生几个宝宝,好不好?!嘿嘿,那个时候,我想我一定很幸福,每天可以尽情的做……爱……”
他在展望未来,玉儿听的很囧,这货真的很色,她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在说什么,仿佛一头狼,总是惦记着自己,怎么下口,将来怎么吃下去都计划好了,玉儿就毛骨悚然的很。
傅宇煌又哀哀的叹了口气,又辗转反侧的翻了个身,却试着不让她难受,又幽幽的道:“唉,不过还要等几年啊,真难受……你二十岁,我那时候三十四岁了,老了……天呐,你会不会以后嫌我老了呢……我们相差十四岁,我还真怕……”
傅宇煌又自嘲的低言低语,无奈的道:“玉儿,我的玉儿……有一天,我会死的比你早,又觉得幸运,你若是先离开我,我想我一定不能活,这一次,已经要了我半条命了……”
玉儿听着听着就有点热泪盈眶,她实在装不下去了,窝了窝身体,偷偷擦了泪,假装迷迷糊糊的起来,“爸爸,你在我耳边说话吗?!我怎么觉得一直很吵,却听不清说了什么……”
傅宇煌囧了一下,沉默五秒,才低声道:“吵醒你了么?!”
他一时太兴奋了,总是睡不着,就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打发时间,没想到把玉儿给吵醒了。
玉儿摇摇头,她看一眼时间,十一点了,午夜还没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几个小时过去了,精神头却足的很,被他说着,她听着,现在却没有睡意,于是,盖起被子聊天。
傅宇煌心中有事,郁闷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软着声音问她,“玉儿,你和程安宁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约定……”
玉儿汗颜,无奈的道:“嗯,当初要他救我,我为他打工十年……”
傅宇煌一听就火冒三丈,“这么说,你当初还是设计了自己走的,还为他打工十年?十年是什么概念,你知不知道!?”
玉儿赶紧顺毛,委屈的道:“爸爸……”她就知道他会生气,于是,装可怜,紧紧的纂紧了他的睡衣领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傅宇煌哪舍得与他的心肝宝贝生气,哪怕当初真的是她想不开,非要假死离开自己,他也无奈的认了。
可是,与程安宁的约定算什么?!十年……于是,他的火气全转移到安宁身上去了。这个好小子,这么算计自己,傅宇煌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竟还算计到玉儿身上……
他瞪着眼睛,恨不得立即找过来安宁狠狠的抽一顿才算解气。
玉儿继续顺毛,“爸爸,这事不对怪他,为他打工十年,其实是我提的,与他无关的,安宁是个好人,当初还为我疗伤来着,费了很多的心,你该感谢他,不然我的手比现在还要严重……”
果然,傅宇煌蔫了,一提枪伤,他就内疚的要死掉。
他看着玉儿,轻轻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总有许多理由,可是,对程安宁又实在没有了好感,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忤逆了玉儿的意思。
他看着玉儿,无奈的道:“你那实验室又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会搞生化类的东西的?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傅宇煌简直是咬牙切齿,那程安宁到底安的什么心呐,竟然剥削他的玉儿。
“这是我的兴趣呀,我很早就喜欢了,而且那也不算是生化类的东西,只能算小药房,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我做些有趣的研究,我懂的太小,成不了气候的……”玉儿低声道:“这还是感谢安宁,他怕我无聊才弄的……”
得,又替他说话了,傅宇煌气结,想骂人,却也怕不出来了。这丫头,怎么与安宁才相识那么些天,就处处维护他呢,可是,傅宇煌是确实内疚的。
他抿了抿唇,说不出来话,最后又叹气了,“……好吧,我不追究了,也不跟他生气,反正你已经回来了,那处小岛就别去了。”
玉儿诧异的道:“……可是,我与他约定了十年,怎么能食言呢,我总是要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