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这情况,肯定是需要急救的病人。但这一刻,我却猛的弯起了腰,冷汗直冒。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犯病出不了气。
“于术,你怎么了?”
他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瞪,突然看向了已经推进去的病车。我吃力的抬手指着那个方向,那是一种难受又诡异的感觉。手推车正好进了电梯,惊骇中我们都看到,那躺在手推车上的病人很是眼熟。
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刹那,我只觉得毛骨悚然,那个双眼紧闭的病人,不就是我么?
我双眼已经翻白,倒在地上抽搐。姨父大吼一声,刚才那电梯上去几楼?
大厅值班的人吓了一大跳。姨父几乎是背着我就开始朝着楼上跑。急救室在三楼,之前那电梯也确实停在了三楼。
我们到的时候,急救室门口正亮着红灯。姨父管也没管,几乎一脚将大门踹开。
“刚才你们推进来的车子呢?”
紧张的手术场面,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正在抢救。里面的护士大骂:哪里的神经病?手术开始四个多小时了,刚才哪有什么车子进来?
“不可能,不可能,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退出来之后,如果不是姨父架着我,我已经早就倒了下去,此时只能是拼命的睁着眼睛。医生和护士大声呵斥着要叫保安,神情紧张的姨父突然脸色一呆,像是想到了什么。背着我回到了一楼大厅。
重新来到那辆手推车走的电梯门口。他扶着我快速的站了进去。就在保安追来的最后一刻,姨父关上了电梯门。
看着楼层的按钮,按下了一个三楼,电梯往上,到达位置之后开门,门外还是我们刚才的走廊,楼上留的保安看到我们后又追过来。
“吗的没到地方,玄机肯定就在这里面啊。”
姨父大骂一声,发狠的又把门关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抖。
“于术,你来按。”
吃力的伸出手,我伸手往三楼的按钮上按了下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就在三楼的电梯,居然再次开始了走动。我已经感觉不到这是在向上或者向下,楼层的数字一直显示在3,但电梯却真真切切的在移动。
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外面一片安静,昏黄的灯光下,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空荡荡的走廊。
出了电梯,我们走进了这空荡荡的楼层,之前灯火通明的场景全都消失了,医生,保安,没看到一个人影。
楼道出口处也写着三楼,却和我们之前去的那个地方完全不一样。老旧的走廊和屋子,只是这三楼的标志旁边,却多了一个斑驳的三角形的符号。
走在走道中,周围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切摆设都像是二三十年前的老医院的模样。吃力的问我们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另一个三楼?
这家医院藏着一层楼?走楼梯永远不可能找到?
但这一晚我却带着姨父上来了。
玻璃屋子里,没人的办公桌上还放着病例等,这些纸质的东西,劳动纪念瓷盅,老式的绿色军壶,若是对以前年代医院有记忆的人肯定不会陌生。另一间办公桌上,放着还没写完的病例,旁边的日历显示是1973年的8月27日。
拐过一个拐角,姨父顺手透过窗户从一侧房间里拿了一瓶白酒。喝了一口,姨父的声音有些呆滞:这是四川三十年前的老尖庄,早就停产了。呵呵,居然能在这儿喝到。
虽然在笑,但声音却带着抖。
难道这个地方,从1973年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原状?
经过走廊,是一个大厅,整个一层都没有人,但这大厅尽头的病房里,却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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