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要笑不笑地看向灰头土脸的狼小宝,问道,“狼小宝头领,说说吧,为啥要来老龙口山谷?”
“呃?”
狼小宝额头上汗如雨下,低着头想了想,咬了咬牙,也不看太昊,嘴唇嗫嚅了三个呼吸,才怯怯地问道,“青帝大人,我能不说吗?”
太昊看出了狼小宝心里头的那一丝丝犹豫,微笑着撇了撇嘴,“你认为哩?”
“我我我。。。”
狼小宝本想再坚持一下,谁知道神识忽然被太昊的神识侵入,马上头疼欲裂,口中也变得语无伦次了,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些什么。
阳文化看见狼小宝两手抱头呲牙咧嘴,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的样子,立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心里怀疑太昊对狼小宝做了些啥手脚,但是自己却一无所知,也弄不清狼小宝为何会变成这样,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
太昊看见狼小宝咬着牙在地上打滚,心里也很吃惊,马上联想到前边自己与狼小宝神识沟通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情形,便收回了神识,仔细打量着狼小宝。
在看到狼小宝已经晕厥后,便知道一时半会从狼小宝的嘴里是问不出来啥事情的,就把目光看向了阳文化。
此时的狼小宝就如同大醉之人,好像连身上的骨头都醉了,软绵绵地瘫软在地,喉中发出细微的鼾声,进入了晕厥状态。
阳文化也意识到太昊在盯着自己看,就鼓起勇气抬头与太昊对视了一眼,认真说道,“青帝大人,您有啥要问的事情吗?如果有,还请您说出来,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
太昊很是欣赏阳文化这种坦诚,微笑着问道,“阳文化头领,我想知道,你跟狼小宝头领带着二十多个手下,从罗盘城一直追到老龙口,是有啥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这个。。。”
阳文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思虑了不到五个呼吸,尬笑着说道,“青帝大人恕罪,属下只知道狼头领暗地里一直在与凉州王祝康的护卫头领汝南风有来往,至于细节,属下真的不知道哇。”
“凉州王祝康是谁?护卫头领汝南风又是咋回事?”太昊没有听过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干啥的,想也不想就随口问了起来。
阳文化愣了一下,没想到太昊会这样问,想了想说道,“凉州王祝康是雍州王祝良的亲弟弟,两年前让其兄长祝良把凉州单独划分出来后,才入住凉州城的;”
“汝南风是豫州汝阳人,从小在华山道宗修道,在修为达到金丹境初期时,被祝康的父亲祝林赏识后,收入雍州城王府内做了一名仙师;”
“汝南风因修为实力出众,在祝康入住凉州的时候,被聘为护卫头领,护卫祝康的安危,据说汝南风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境初期。”
太昊不想继续听一些无聊的事情,挥手问道,“哪,狼小宝跟汝南风交往,是有啥事?”
“这个,这个,属下确实不知。”
阳文化苦着脸小声应道,“属下只知道,去年春天的时候,也就是三月下旬,狼小宝得到了汝南风的讯息,用了不到十天就跑遍了整个罗盘城人族居住地,好像在找一个刚出生的什么婴儿,也不知道他找婴儿干啥?”
“还有吗?”太昊也好奇狼小宝找婴儿做啥,急急问道。
“没了。”阳文化不敢看太昊的眼睛,低着头小声嘟哝了一句。
“我知道汝南风找婴儿干啥!”黑闷娃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大门口。
太昊一回头,就看见黑闷娃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身后站着花狐和白胖墩,也都是满脸的笑意。
“嗯嗯,闷娃你说。”太昊摆了摆手。
“我妈说,去年三月下旬的时候,她在老林子里无意中抓到了一个从北边偷偷跑过来的马匪;”
黑闷娃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听那马匪说,凉州王祝康好像在偷偷地炼一种邪术,需要出生时天降异彩的婴儿;”
“于是,他的谋士祝房就出主意,说自己在家推演天书的时候,发现在老龙口一带有婴儿出世,且天降异彩;”
“那祝康听后,立刻就吩咐护卫头领汝南风去办这件事情,我估计,狼小宝就是汝南风安插在罗盘城的手下。”
白胖墩怒道,“这家伙,藏得够深的了,如果不是今晚上来这里,咱们很难知道这件事情。”
太昊不想继续这个话语,用脚去想,都知道那个祝康针对的是自己,于是问道,“你们在屋里找见粟米了吗?”
“找见了,找见了。”
花狐害怕黑闷娃和白胖墩说错话,急忙说道,“那四个箩筐的粟米完好无损,我们已经收好了。”
这时候,狼小宝的脑袋也不是那么疼了,就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爬了起来。
太昊鄙夷地看了一眼,沉声说道,“狼小宝,对于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鉴于你暂时没有害人性命,我姑且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