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如此不留情面的说法,直接让任景玉无法下台,刚刚一同鼓噪的学生们也是同仇敌忾,怒骂起来。
“臭小子狂妄!”
“给脸不要脸是吧?”
任景玉见莫长生犯了众怒,暗自窃喜,假惺惺的解围道:
“同学们别激动,他一个没上过学的人,又年少无知,没必要太过苛责。”
接着,他又走到莫长生面前故作姿态:
“看你之前说话的方式,想来也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只要你肯承认错误,大家也不为难你,你还是乖乖磕头认错吧。”
莫长生双瞳一缩,厌恶的瞥了任景玉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跳梁小丑,寡廉鲜耻!”
接着又转向观众席,嘲讽的冷笑道:
“先前说“没文凭就没文化”的人是你们;瞧不起莫某,认为莫某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是你们;如今逼着莫某献出作品,还要磕头认错的人还是你们!”
“你们觉得你们是个什么东西,莫某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惯着你们!”
人要脸,树要皮。
莫长生的话虽难听,但却都是事实,这让学生们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再也骂不出声来。
“还有你,你叫任景玉是吧?”
骂完那些学生,莫长生又转向始作俑者的任景玉,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冰冷,厌恶无比的道:
“莫某也算阅人无数,但是像你这样的伪君子还真没见过几个!”
任景玉被莫长生慑人的眼神一扫,不自觉的倒退两步,不自然的强笑着:
“我向来坦坦荡荡,这伪君子的帽子,我可背不起。看在你是恼羞成怒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莫长生见对方仍旧在伪装,不由佩服不已,摇头失笑:
“不见棺材不落泪!莫某见过伪君子,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坚持不懈的伪君子啊!”
接着,他脸色一肃,声音里带上了一股神秘的魔力。
“装得很辛苦吧?其实你是不是恨不得杀了莫某,因为你有太多恨我的理由。”
“你表面光明磊落,实则自私自利的虚伪面具被莫某揭穿,此其一;莫某随手作画却抢了你大出风头的机会,此其二;害你在众多老师和同学的面前丢尽颜面,此其三。”
“何必再伪装,说出你真实的想法吧!”
最后一句,莫长生已经用上了佛门真言术的手段。
任景玉被法术所慑,不自觉地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无比狰狞的怒吼起来:
“没错!我的确恨不得杀了你!这一次书画大赛,本来是就我大出风头的机会!”
“你说我自私,说我自我?世界上有哪个人不自私,哪个人不自我?!闻清妍不过是长得漂亮的花瓶罢了,大丈夫有权有钱,何愁没有美女投怀送抱!”
“这个姓章的老东西也是瞎了眼,我任景玉家学渊源,成绩优异,他居然选你做他的研究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哪怕我爸爸亲自出面都不行!”
“还有这些胆小怕事的学生!他们平时不都是自诩清高吗,你这般辱骂,他们却连屁都不敢多放,真真是一群窝囊废!”
任景玉越骂越痛快,似乎是伪装了太久,一旦爆发出来,简直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