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深吸一口凉气,把那股蠢蠢欲动强压下去。
杨小隐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见他如此难受,只得弱弱的低下头,“你要是难受,我用这个帮你……”
她又伸出白嫩的小手晃了晃,却丝毫没注意到周均黑沉下来的脸色。
“回去。”他松开了她胳膊。
杨小隐骤然抬头,却对上一双危险的眸子,她顿时往后退去,“那……那我就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好好吃饭啊!”
话落,人早已跑远,似乎深怕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一样。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周均徒然一笑,摇摇头便进了棺材房。
回到杨家,杨母见周均没过来,不由问道:“小周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喔,他还有事,最近比较忙,所以只能我这两天留下来照顾爹了。”杨小隐说着便往杨父的屋里进。
要开铺子,这桌椅之类的家具自然得做多点,她待会还得想想其他新鲜东西做出来,不然光卖桌椅想杀出一条血路并不可行。
门一开,简陋的屋内依旧弥漫着一股药味,杨小隐皱皱鼻子,目光投向床上的老人。
不过此时杨父并没有休息,而是半靠在床前,手中拿着一本破旧的书,目光透着一股意味不明。
“爹,您怎么不好好休息。”见他醒来,杨小隐总算松了口气。
杨父闻声看去,见走来的女子已经亭亭玉立,那俏丽脱俗的面容那么耀眼,在这简陋的屋内却也那么突兀。
“过来,坐。”他声音透着股疲惫。
杨小隐眨眨眼,立马搬条圆凳坐在床边,她知道她爹是有话跟她说。
近看下,以往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人,此时面上布满皱纹,鬓上不知何时以是一片花白,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不该老的这么快,可杨小隐知道,家里就她爹一个男人,他抗下了所有粗活,人也渐渐被压垮了。
“隐儿,你可曾后悔过?”
“嗯?”杨小隐有些不解。
杨父摸摸她脑袋,混浊的眼中逐渐湿润,“如若爹再有能力点,你也不至于过上这种生活。”
“不,您胡说什么呢!”杨小隐知道杨柳的出走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打击,只能认真道:“能成为爹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只后悔没能给您分担一下压力,不然您也不会……”
说到这,杨小隐鼻子一酸,“杨柳那性子您也知道,既然关不住她,不如让她出去闯闯,不然留着她在这只会闯更多的祸。”
话落,杨父混浊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他垂下眼眸,看向手中这本灰旧的书籍,“你自小就聪明,这些年也越来越懂事了,爹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得好好照顾自己。”
“爹千万不要胡说,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杨小隐努力不让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可喉中的哽咽声却怎么也压不住。
杨父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嘴里发出一声叹息,“或许一切都是命……”
须臾,他又认真的看着杨小隐道:“隐儿,有件事,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把它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