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真是像死了一样。
长歌打着伞,戴着精致的黑色小羊皮手套,拿鞋尖轻轻踩了踩他,确认了他还活着,他的右腿软弱无力地垂着,长歌定睛一看,原来是被人打断了。
这样的惨相连长歌看了都有些唏嘘,只不过她的唏嘘也只是鳄鱼的眼泪,装模作样一下罢了。
她微微一笑,低头说:“赵先生,还认识我吗?”
“张……张长歌!都是你这个婊子!才害得我沦落到如此境地,我……”他虽然奄奄一息,但在骂人一事上,却还有着十二万分的精力,似乎是想吧自己的最后一口血全部呕出才甘心。
长歌很有耐心,安安静静地等他骂完了之后才开口:“我早说过,那天你如果不杀了我,我之后一定百倍奉还,你为什么不听呢?”
“呸,要不是那天那个贱种来救你,你现在早就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了,你算什么东西?!”
长歌虽然和越一处于漫长的冷战之中,但仍然听不得有人这么说越一,一脚踩上了赵耀文的脸,尖尖的铆钉足够赵耀文好受的。
“你技不如人,人品卑劣,自己做下的孽,怪得了谁?”长歌冷笑了一声,低头拿手帕擦干净了自己鞋子上的污渍,“我来是想告诉你,你最好别死,因为我还有一百种方法没有折磨你,你的痛苦,我还没有欣赏够呢。”
长歌缓缓转身,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赵耀文在她的背后挣扎起身,向她扑了过来。
哐当一声——
倒地的并不是长歌,依然是半死不活的赵耀文。
长歌没有转身,举着雨伞,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拿着您的工资,自然要保护您,不过,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来了。”
长歌微微挑眉:“又想管我?”
“不敢,我只是……关心您而已。”
长歌终于回头,雨越下越大了,她隔着雨帘,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是她永远知道她是谁。
越一没有打伞,浑身都湿透了的样子站在雨里,灰色的外套让她整个人似乎都溶进了夜色和雨声中,在分辨不出她是谁。
长歌有些恍惚,不敢再回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举起了伞:“还不快过来给我撑伞?真是白给你开那么高工资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越一没说话,似乎是笑了一下,大步跨过奄奄一息的赵总裁,走到了长歌的身边:“愿效犬马之劳,长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