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昨晚你为何,要。。。”
说道此,有些卡壳,用抢或虏,多少都显得有些旖旎。
陈恒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颇有些静候下文的意思。
“你别装傻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阿蛮比兔子还有几分的血性呢:“你可知此等行为,实非君子。”
此话若是被别人听到,只怕她立刻就要尝尝千夫所指是什么滋味。堂堂陈王,世人皆仰慕其风华绝代。
没听过那句嘛。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然陈恒只是微微挑眉,慢条斯理道:“在你面前,又何必惺惺作态。这君子,不做也罢。”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姑娘,能叫他放下心头大防。愿意亲之,任之,跟她在一起,那颗好似漂泊小船的心,终于寻到一处被风的港湾,又何必在意众人眼光,活的那般虚伪。
可怜多少女子,在清冷如他面前,为了能配的上这犹如谪仙的人物,活活将自己逼成了出尘脱俗的假象。却不知,神仙的喜好,实非凡人所能理解也。
阿蛮抬起脸,刚要说话,却在对上那双眸子之后,瞬间失语。
斜挑的眉下,是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那眸子如湖水深幽,看的久了,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阿蛮看的有些傻,忽然间他唇角微微上扬,顿时浑身一凛,回过神来,一面指责他:“反正你就是不该如此。”一面在心头暗骂自己,怎么能跟男子一般好色,单一副皮相,就将她迷的神魂颠倒,不知所谓了。
看她懊恼的样子,陈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不该如何?”
声音慢条斯理,尾音上扬,用他清丽中略带冷清的独特声线说出,竟然带着几分隐隐的挑逗之意。
阿蛮猛地抬头,一双黑白黑名的眼睛里那委屈再也藏不住,蹙着眉:“你干嘛就会欺负老实人,我又没找你惹你,就算当初错认了,也跟你道歉了。如今抓住我不放,未免欺人太甚。”
越说到后面越没有底气,不知怎的,在齐睿面前趾高气昂的劲儿。到了陈恒面前,却化为乌有,满腔剩下的只有心虚。
天知道,到底是心虚个什么。
放在桌子上的手猛地一热,被什么东西罩住,抬头一看,原来是陈恒握住了柔胰,目中闪着点点星光:“那换你来欺负我。”
阿蛮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飞快的抽回自己手。因为惊慌失措,没有看到在她抽回那一瞬间,陈恒眼中的笑意一僵,逐渐散去,而后,才因为她羞红的脸,再次凝聚。
“我干嘛去欺负我,吃饱了撑的。”阿蛮嘟囔,方才被陈恒牵过的手,酥酥麻麻,令人好生不快。
“好了。”
陈恒重新将手拽了回来,看着已经被她搓的发红的小手:“别搓下去,可要破皮了。”
阿蛮吓的一下子站起来,丢下一句:“陈王慢坐,我有事先出去了。”
那落败的背影可说是:慌不择路,仓皇而逃。
陈恒望着那背影,眼中的笑意久久不能退散。
跟她在一起,比想象中的,还要放松呢。
却说阿蛮跑出来之后,发现原来自己身在一处宅子之中,好在庭院中有婢女不时走动,拽了一个来,细问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齐婉华在朝歌的私宅。
有什么比醉酒之后看到陌生一片更心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