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白氏怒冲冲踏入,左右两手分别拉着乐宝与立秋,平日里她出门皆靠这两个小家伙引路。
“尘儿,你莫不是糊涂了?你无端休妻,叫上云如何是好?此事为娘断不同意!”白氏一脸焦急地说道。
作为一个母亲,她深知名誉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女人一旦被休,这个女子的一生恐怕都要被毁了。
村长喟然长叹,思忖陈墨尘家当下境况,终是按捺不住,又劝道:“依我看来,那乔家胖丫头倒是个良善之人,虽貌丑了些,但她……”
“老头子,你胡说些什么?”村长媳妇陈氏打断村长言语,“貌丑又何妨?老人常说‘薄田丑妻家中宝,伶人快马宰人刀’。一家人过日子,靠的是勤劳肯干,相貌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昨日若不是乔上云,白氏恐怕要吃大亏。”
陈氏轻轻地拉住白氏的手,微微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轻声说道:“白氏啊,你可千万别听我家老头子胡说八道。依老婆子我来看,上云那可是有福气的样子呢!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这都是福相啊!所以说,那丫头肯定是个好姑娘。”
村长目瞪口呆,瞅了一眼如大水缸般粗壮的陈氏,尴尬地咳了几声,似未料到自己的话竟冲撞到自家媳妇。
陈氏并非为自己鸣不平,她知道乔上云后娘张氏的为人。
倘若乔上云被休归家,那孩子多半没什么好下场的。
“尘儿啊,你婶子说得对啊!上云那可是个好姑娘啊,你可千万不能做糊涂事啊!”白氏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她心里明白,上云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女孩,而且跟他们家也有一定的渊源。
陈墨尘怔愣片刻,当然,他也是听闻了昨日之事,也是亲眼目睹了乔上云与老宅之人周旋。
这段时日,他需赚钱还债,定然无法时时在家,若有乔上云在家中操持,他也可安心不少。
就这须臾之间,陈墨尘心中已有新的盘算,与村长辞别后,背着白氏回家。
乔上云可不知道,她想要的休书和自己擦肩而过了。
此时,她一路疾奔至云雾山脚下,她身体肥胖,加上天气闷热,浑身已被汗水浸湿,恰似从水中捞出一般。
她在河中洗去满脸汗水,而后挺直身躯寻找昨日看见的薄荷。
循着昨日记忆,她很快寻得几株生于石缝之中的翠绿植被。
摘下一片叶子细细端详,又放入口中咀嚼,口腔顿感清凉。确认无疑,正是薄荷!
乔上云满心欢喜地摘了许多薄荷叶,自己口中嚼了些许,又于舌下含了两片,这才将剩余叶子放入空间。
接下来,她需寻找一处无人之地,进空间里看看。
自昨日至今,她一直未有机会探寻自己的灵拯空间。
乔上云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手抚玉佩,心中默念“进”字,眼前光影一闪,果不其然现身于另一空间。
此地也有蓝天白云、高山流水,眼前更有一片郁郁葱葱之树林。
在山脚下,蹲着一只巨大石虎,那石虎威风凛凛,高达一人。
石虎口中流出一股清泉,泉水顺着沟渠流入一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