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转头,让服务员给我倒杯凉水,没想杨瑞国却说:“什么凉水啊,拿瓶冰啤上来,一会就没事了。”
我拧着眉,掀起眼朝着杨瑞国看过去,余光中我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周清澜真看着我,那双好似蒙着雾气的眼竟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我觉得这是我活了22年最尴尬的一天,最不舒服的一顿饭!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头钝闷而眩晕,过了好半响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我努力回忆,记忆却在我被杨瑞国劝下第二杯茅台的时候,直接就从椅子上滑下来断片。
“shit!”我低咒出声。
昨天不仅是我最不舒服的一顿饭,也是最丢脸的一顿饭!而且我现在也很不舒服!
嘴里,鼻息间还是那浓浓的酒味,当我每呼吸一口空气都作恶想吐。
我爬下床,想去卫生间洗个澡,结果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我跌跌撞撞,因为晕得太厉害!
这酒我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完全醒了,我爸笑我说,就你这酒量得练,要不以后你自己怎么应付,怎么独当一面。
我叹息,心里想,这到底是酒还是毒药呢,简直可怕!
之后的日子我忙碌在公司,也跟我爸应酬过饭局,酒量渐好了起来。
偶尔,我脑海会闪过一个人,周清澜,闪过她眼底那淡淡的嘲讽,我没办法忘记,这是一个结,我被看不起了。
然后我会想起她的声音,那声淡淡的对不起,然后汗毛会微微竖起,说不上什么感觉。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爸又订了福来酒家,我当时脑袋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周清澜要来?
事实证明我猜的没错,因为不难猜,这两个月我也和杨瑞国吃过几顿饭,他喜欢的金玉楼的饭菜,所以会订福来,必定是因为她。
周清澜今天穿了一条湖蓝色的碎花旗袍,身段摇曳,被杨瑞国搂在臂弯下,显得越发的娇小。
我跟着我爸他们站起来迎上去寒暄,杨瑞国终于松开了揽住她肩的手,而她则往后退了一步低头不语。
这次这顿饭,她甚至没说一句话,杨瑞国给她夹什么菜,她吃什么,谁和她说话她都是浅浅的笑笑就低下头。
我心里忽然顿时出一种错觉,她是不是哑巴。
当然这只是我的错觉,她不是,我听过她开口说话,我甚至期待着她开口说话,我想追究那种挠心挠骨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顿饭下来,差不多两个小时,杨瑞国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别好,喝得有点多。
而我不喜欢陪杨瑞国应酬,因为他只喝茅台,我不喜欢,而且他的酒是推不掉的,必须喝,所以每次我都醉,今天也不例外。
还好我是有了经验,我在喝酒之前就吃了解酒药,要不我现在应该是倒了,而不是醉了。
出去的时候,杨瑞国走在最前面,粗臂搭在周清澜的肩上,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简直怀疑她随时都会被压倒。
后续依旧安排在帝豪,她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车子停下,却只有杨瑞国他们下了车,她并没有。
我正有些奇怪,车子就又倒了出去,载着她离开,心不知怎么的就涌上一抹失落。
这股莫名又若有似无的失落一直纠缠着我,一个星期过去完全没有淡化的迹象,我试图全心投入工作,但越是这样内心就越发焦躁。
我觉得,应该是最近应酬压力太大,而且我好像回来到现在一直缺个女人,我是正常男人……
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打了电话给了田俊伟,约了晚上出来聊会,不忘暗示性的问一句有没有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