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闲,本想出去好好逛逛,看到轩辕战那一头淋漓的大汗,表情十分痛苦。唐墨染迟疑了一下,还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好好地守着他。
撑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地欣赏着他。这样的高冷男神,一旦认定了某个人,必定推心置腹,为爱奋不顾身吧?这样的性子,唐墨染真心喜欢,一经选中了,就不会后悔。不知道,谁可以将这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眼底闪着流光,要是想俘虏男神,这个轩辕战她还得好好巴结巴结。怀着一颗好胜的心,不论如何,只可成功,不可失败。默默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后备军,甚至收为小弟的行列。
要是轩辕战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还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一通?
半响,唐墨染抱着轩辕战那件刚刚被吹干的黑衣,一针一线,细细密密地缝补起来。倩影晃动窗前,轩辕战自炼化一颗赤练果后,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虽然伤势稳定了下来,赤练果的效力可不是盖的,一颗炼化之后,体内就有一股热流到处乱窜。要是将它收为己用,内力一定可以提升不少。
因此,为了自己的收益最大化,轩辕战只是淡淡地瞥了唐墨染一眼,并没有惊动她。等他彻底吸收那股力量的时候,唐墨染早已累趴在桌子前。
拿起自己那件黑衣,轩辕战不由得摇头苦笑。哪家姑娘针黹如此之好?黑衣配白线,一路路纯白的棉线在上面弯曲盘旋,若不是他自己清楚,还以为最近流行了这种简约的线条绣。
换了平常,这一件黑衣,他早已焚化,根本不会再穿。可是看到有人为自己缝缝补补,确实有几分不舍。就算衣服再怎么破烂,也比他现在这身粗布麻衣顺眼得多。
将她抱起放到床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荒谬的事情,他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
看着那洁白的面巾,轩辕战一再迟疑。明明唾手可得,解心头困惑,到底面巾下是怎样一副面容?可偏偏这不是君子所为,心鄙夷之。
利索地换上自己的黑衣,一眨眼已消失黑夜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他自己知道,走了两步,他回头来看过小茅屋。
一连失踪数天,陈平和徐安可是操碎了心。见自家主子踏黑归来,二人即刻跪倒面前,难掩内心激动。“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恕罪…”
轩辕战目光幽寒,双手负在背后,“难道你们主子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吗?小公主如何?”
“小公主安好!主子可是受伤了?我这就去找那皇帝老儿报仇去。”徐安颤颤道。
这一回,明显就是皇帝所设的局。十数年未见生母,一回城就听到太后病重的消息,这让他如何放心得下?关心则乱,他还是自恃过高,寡不敌众的道理,还没有弄明白。
陈平见轩辕战阴晴不定,中气不足,即刻责难徐安:“少给主子惹麻烦!没看到主子受伤了吗?”
轩辕战摆摆手道:“已无大碍,将我已经回来的消息散播出去!保护好小公主,把王吉跟马祥一并召过来,择日大婚!”
闻言,陈平和徐安不由一愣,久久回不过神来!择日大婚,意味着君王要夺天下了!这一口气他们忍了太久了,终于到了与皇帝对撕的一天,真让他们斗志昂扬!
待轩辕战远去后,徐安才低低地问道:“陈平,看到主子衣服上那些缝线吗?”
“衣服破得那么厉害,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吧!”陈平缓缓道。
徐安突然偏头过来,疑惑地看着他,嗤笑一声,“我是说,主子要犯桃花,被女子救了。”
陈平突然凌厉抬眼,这样如此劲爆的八卦,不听白不听,第一时间对徐安伸出大拇指怒赞!只不过,内心却又不得不为自家主子担忧起来。
轩辕战可是有妇之夫,额头大大地贴着专属小公主的标签。这么多年来受百里国那些老家伙熏陶,可谓三贞九烈,除了小公主,谁也入不了他的眼!偏生,他连小公主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他离开的时候,小公主还是一个奶娃娃,连话都说不清楚。真的让人捷足先登,那个女子到底有多大魅力?小公主的地位会不会因此不保?只希望这露水一般的姻缘没有让他迷失了本心,让关外的百万大军寒了心。
唐墨染虽然对轩辕战的不辞而别带着一点小不满,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她每天去挖地瓜,摘野菜,给家里囤好了粮,还让林元旦帮忙把茅屋修葺一翻。
谁料,肥人手短,顶部的茅草他怎么都够不到。越想将它铺好,就越是弄得凌乱。再这样下去,屋顶可就真的漏雨了。
“旦旦,你快下来!别忙活了!”唐墨染在下面扶着梯子,大声囔囔道。
“没事,我不累,我一定帮你修葺好!”林元旦勾起嘴角嘻嘻说道。
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事,荣幸之至!这就是他好好表现的时候,怎么可以白白浪费?殊不知,霉烂的屋梁根本没办法承受他的重量。咯噔一声,屋梁应声断开。林元旦淬不及防,捉住稻草,整个身子向前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