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宛若六十岁的老妪!既然今生不让她苟且活下去,那就让白初宁这朵娇花陪她共黄泉!“啊,姐姐你做什么?快放手!”白初宁惯性惊呼出声,眼看意料中的目的就快达成!斜刺里,一双有力的双臂抱住了白初宁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一个用力,她二人被险险拖上了断崖。“姑娘,你还好吧,可有伤到?”那双手的主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上下查看白初宁是否有伤。那满眼关切的模样,何曾有一刻为她停留?没有。不带一丝犹豫的否决,彻底坚定了她要和陆淮安和离的心。没错,救了她们的人,正是陆淮安。恐怕陆淮安也没想到,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还有了变数。“夫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白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害她!”陆淮安一张口,就是漫无目的的责备。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气,让苏浅茉几近发抖,她咬紧牙关,平静道:“是她让我抓住她的手,谁知道她这么弱。”“夫人,是你一时失足,差点儿没命,你知道吗?”陆淮安强忍着大吼着跟她讨说法的冲动,尽量用最平静的嗓音,说明关系厉害。要不是陆淮安有意引导,她也不会走到断崖边,更不会踩到陆淮安早早涂了油的青草上,失足坠崖,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看了眼青草上的油痕,苏浅茉悄悄把裙摆往哪油痕上抹了一把,这些证据,留下总没坏处,“是白姑娘好心,她想救你,你怎能忘恩负义?”呵!这还没怎样呢。连忘恩负义都出来了。不就是要她把人接进府里养着嘛。好,她成全这对渣男贱女,“夫君认识这位姑娘?”苏浅茉狐疑的眸光在陆淮安和白初宁身上来回打量,陆淮安神色深沉,“夫人为何这么问。”“夫君一口一个白姑娘白姑娘的叫着,这可不是对陌生人的称呼。”“哦,之前我在山脚下马车轮子陷坑里了,多亏了这位公子帮忙,我的马车才能脱困,这才交换了姓氏。”白初宁立即开口解释。想到刚刚陆淮安抱着白初宁纤腰的熟稔程度,她的眸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既然夫君已经和这位姑娘有了肢体接触……”“咳咳咳!”眼瞧着,陆淮安和白初宁全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眼含希翼的盯着她!苏浅茉故意咳嗽得没完没了,就算她这么咳,陆淮安依旧没有反应,最后还是她自己开口,“水。”“如画,快给夫人拿水。”陆淮安这才想起催促如画给苏浅茉拿水,苏浅茉慢吞吞的喝了水,端得是高贵优雅,顺着如画的手,这才站起身,慢悠悠地掸了掸身上尘土,“那夫君就认白姑娘为义妹吧。”“什么?义妹!”“不行!”“不行!”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白月光呢,这默契也没谁了。苏浅茉跟看怪物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语气森然,“不然呢。”“看白姑娘发饰,已经是已婚妇人了吧,总不能让我夫君娶了你吧。”白初宁眼睛发亮,恨不得帮她说出下句话来,这时苏浅茉慢悠悠的道:“看白姑娘也是良家女子,总不能到我家当个妾室吧。”陆淮安的喉结滚动,恨不得立即说出娶为平妻的事情,苏浅茉这慢悠悠的话,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堵住了陆淮安的嘴,“看白姑娘发型,应该已经成婚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就算白姑娘与我在有缘,我也不能做出抢人妻的事情。”记得前世,她也是用这理由“自认为好心”地堵了白初宁想进府的念头。白初宁蓦地兀自垂泪,“原是我不配了。”“妾身不过一寡妇,在村子里没了男人,本来骚扰我的人就多,现在被这么多看着和和这位公子有了肌肤之亲,与其回去被人活活烧死,不如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白初宁转身就要从断崖上跳下去。被陆淮安一把抱住,从苏浅茉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陆淮安正温声细语的安慰着,因为清白被毁而寻死的白初宁。“有话好好说,我家夫人不是冷血的人……”前世白初宁不是这么说的呀,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毕竟前世,这会儿白初宁和陆淮安也没在她面前有什么肢体接触,不如成全,毕竟有些人,还是养在眼前看着比较安心,“毕竟白姑娘是我救命恩人,总不能在侯府当个丫鬟吧。”“夫君,你说呢?”问题丢给陆淮安自行决断,今天陆淮安一旦纳妾,她就敢让陆淮安明天没脸在澜京做人。“后宅之事,一切由夫人做主便好。”“可我总不能委屈了恩人。”苏浅茉很为难。“求夫人收我为丫鬟,妾身什么活都会干,我吃的还很少,一定不会给夫人添麻烦。”“夫人,妾身对公子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我敢对天发誓。”白初宁说话的动作一顿,诧异看向苏浅茉,苏浅茉无辜,“你倒是发誓呀,本夫人和夫君这才新婚一个月,这辈子都不想有外人插足我们的婚姻。”“我白初宁在此发誓,绝对不插足公子与夫人的感情,如违此誓,定……”“定怎样?”苏浅茉一歪头,盯着白初宁的眼底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白初宁直觉头皮发麻,“定遭天谴,不得好死。”“本夫人就是说着玩的,白姑娘何必当真。”“如此,就在我院子里做事吧。”苏浅茉一瘸一拐的上前,“夫君明日还要当职,你就先行回府吧,刚刚妾身崴了脚,回去怕是给夫君添麻烦了。”就算这样,陆淮安也没有搭把手扶她的意思,大概这就是不在乎吧。苏浅茉心底凄凉,另一边如画已经上前扶住了,“夫人你怎么不早点说,奴婢这就去山下找大夫给夫人看伤。”“就是崴了脚,歇一晚就好了。”“一会儿天黑就不好赶路了,夫君快走吧。”“那你保重。”陆淮安也不多做停留。那边,白初宁跟着陆淮安的脚步走远了,如画刚要叫人,就被苏浅茉按住了手。如画气恼,“夫人,您怎么就收个俏寡妇进府了呢,她明显不怀好意。”“无妨,男人有找人的心,我还能管得住嘛。”“可是……夫人,你早就知道?”如画震惊于苏浅茉的敏感,更被白初宁的无耻气红了眼。苏浅茉向前走去,“这事儿不许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