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叶城。位于巫州外围荒野中的一处破败小镇。镇上的常住人口不足千人,大部分都是暂时歇脚休息的过路旅客。由破败青石建成的小镇入口,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男的是个年轻人,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女的看上去应该有三十岁了,似乎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稍稍落后,看向这年轻人的眼神有些幽怨。“这石叶城就相当于荒野中的驿站,只要活着进了这里,基本上你便可以放下大半的担心了。”“因为从这边出发到巫州最大的城市康城只剩下不到两天的路程了。”徐文锦一边走着一变轻声给张武做介绍。“喂,你到底要去哪啊?不妨说一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指路呢?”张武不接这个话题,而是直接说道:“这里就是你的目的地了。”“赶紧找到你同伴,把剩下的灵石给我,你我钱货两清。”听到这话,徐文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武,轻声嘀咕道。“无情!冷血。”这一路上她算是见识到了这小子的冷血无情。不但不背自己走,连食物都要自己动手,丝毫没有绅士风度。这小子打猎回来还要让自己处理猎物,生火烧烤,美名其曰各司其职,用劳动换取报酬。有好几次徐文锦都想在烤肉的时候给往上面吐几口口水。接下来徐文锦也懒得废话,一路冷着脸在前面带路,领着张武进了小镇里的一处宾馆。“我的同伴就住在这里,待会儿我把钱给你,咱们两情。”徐文锦上楼梯的时候冷淡的开口说了一句,心中同时恨恨想道,最好你一个人死在外面。两人来到二楼一处房间门前,徐文锦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开门……”徐文锦刚要开口,身后的张武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这女人的肩膀将其拽到背后。“你干什么?”徐文锦的面色恼怒,话音刚落,就听到噗的一声。房内一杆长枪刺穿木门飞了出来。张武伸手一把攥住枪杆。两人开始角力。砰。一声轰响,房门瞬间化作一团碎片。从屋子里窜出一人,二话不说,直接朝张武一拳轰了过来。张武丝毫不慌,冷哼一声同时出拳。伴随着一阵破风声,两人的拳头相撞。接着这偷袭者便被砸进了屋里,身体狠狠撞到了屋内的墙壁上。站在走廊上的徐文锦看傻眼了。连忙大喊出声。“队长,猴子,是我!”里面的人正准备强攻,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一愣,齐刷刷看了过来。“文锦?”“文锦,真是你?”屋里的人一脸诧异,立马停止了打斗,一帮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张武,眼神中既诧异又警惕。一个留着三角胡子的中年人率先开口。“文锦,这位是……”徐文锦看了一眼张武,表情稍显尴尬。“他……他在路上救了我一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一听这话,一帮队员立马围了上来。“文锦你受伤了?”“文锦姐,你没事吧?”徐文锦赶忙摆摆手:“没事没事,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那队长连忙招手:“进来说话。”将张武两人迎进屋内,这队长立马谨慎的看了一眼外面走廊,然后悄悄关上门。徐文锦一脸不解:“队长,你这是……”“嘘,小点声。黑熊小队的人也在石叶城。”一听这话,徐文锦顿时大叫出声。“那帮混蛋也在这里?”“你小点声,别把他们招来了。”旁边一个队员轻声解释道:“我们昨天刚到这里已经跟他们交过一次手了。”“黑熊小队这次来的人比我们多,我们昨天吃了点小亏。”徐文锦气的咬牙切齿。“这帮混蛋,上次就抢了我们的任务,这次他们要是再敢给我们找茬,老娘一定跟他们拼了。”眼看徐文锦只顾着义愤填膺,忘了身边的张武,队长只好主动朝张武一抱拳。“这位兄弟,多谢你救了文锦,我们沙狐小队全体队员都欠你一个人情。”张武懒得废话,直接撇了一眼徐文锦。这女人顿时面露尴尬,表情有点不好意思。“队,队长……你身上还有没有灵石?”“怎么了?你的灵石用光了?”“我,我……”徐文锦扭捏半天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最后张武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开口道:“她跟我做了交易,让我安全护送她跟你们会合,酬金是一百灵石。”“一百……灵石?”一屋子的队员瞬间目瞪口呆,满脸呆滞。“文锦……”连队长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徐文锦赶忙讪讪解释道:“队长,我当时确实伤的太重了,要不是他在身边,我恐怕根本没法活着跟你们见面了。”说着徐文锦往旁边走了几步,悄悄跟队长打了个眼色。队长一脸严肃,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还是走了过去。一帮队员看着徐文锦跟队长嘀嘀咕咕在角落说了几句话,接着队长便一脸诧异的扭头过来看了一眼张武。徐文锦一脸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队长这才收回目光,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立马换了一个表情。看向张武的目光明显变得热情了不少。“这位兄弟,刚刚文锦都跟我说了,要不是你出手,她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再次感谢你。”张武淡淡道:“不用感谢,只需要把剩下的灵石给我就行。”“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队长突然一伸手:“猴子。”那边一个身材矮瘦的男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走过来递给队长。这队长接过来笑呵呵的递给张武。“这里面有六十灵石,权当我们对你的感谢。”张武接过来掂了掂,也没有细数,只是朝着队长点点头。“告辞。”“兄弟请留步。”这队长连忙伸手拦下张武。“怎么?反悔了?”张武的目光面无表情的从屋子里这帮人脸上扫过,似乎并没有慌张。这队长哈哈一笑,“兄弟说笑了。”“这些灵石都是你应该拿的,我请兄弟留下是有几句话想说。”见张武没有开口的意思,这队长只好继续道。“不知道兄台师从哪家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