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
那几名天山弟子见状,连忙闪身而来,将杨铭团团包围了起来,萧如尘毕竟是天山掌门少掌门,也是他们的师兄,若是真被杨铭一脚踩死了,那他们回到天山剑派,下场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你们想救他?”
杨铭目光转了转,淡淡瞥了这些天山弟子一眼,道,依着他刚才的心思,确实有种想要宰了萧如尘的冲动,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果杀了一个纨绔子弟却引来了整个天山剑派的仇视,甚至玩命的追杀,这可不是杨铭所乐意见到的事情。
听到杨铭这话,那些天山弟子神情不禁怔了怔,面面相觑了一眼,旋即猛的点了点头,除非他们想找死,否则肯定想救萧如尘,开玩笑,这可是天山剑派的大少,如果任由他死在一名少年的脚下,所带来的后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快去通知大长老!”一旁的天山弟子向着自家师弟低声说道。
今日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必须要天山剑派高层出面方可解决,况且,这件事情他们始终没有占理,只不过碍于萧如尘的身份,不敢多嚼舌根而已。
“哼,老夫已经来了!”
在这名天山弟子迈步期间,一道低沉的冷哼传进了众人的耳中,紧接着,在客栈大门之处,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大步流星跨了进来,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凌厉之意。
白袍老者身上隐隐散发强大的气息,让得众人脸色不禁一凝,天山剑派可是凤城顶尖的名门正派,实力雄厚,此人能够位居大长老之位,想来实力绝对不简单。
见到这白袍老者急促向着自己走了过来,干枯的脸庞上竟然露出一抹的笑容,萧如尘心里顿时大喜,强忍着胸口传来的沉闷之感,大喊道:“大长老,快救……”
萧如尘的话语未说完,便被白袍老者的声音打断了,快步来到了两人面前,朗声笑道:“杨铭小兄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伴随着白袍老者的话音落下,客栈里面的众人顿时瞪大了双眼,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出精彩的好戏,没想到杨铭竟然认识了天山剑派的大长老,而且关系还不错的样子,看来这场好戏还没出演就要落幕了。
不仅是这些局外人感到惊讶,就连萧如尘以及那些天山弟子也是错愕无比,这个人~兽无害的少年竟然与大长老相识,这位可是在天山剑派里面赫赫有名的煞星,就算掌门见到了也恭敬喊一声的大长老,可看这形势两人好像是忘年交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如尘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心里暗暗叫苦,这白袍老者本来就对他十分不满,此次下山那是为了历练他,如果让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还不得扒了自己皮。
萧如尘的父亲是天山剑派的掌门,就是因为这层身份的存在,天山剑派的诸多弟子和长老都对他礼让三分,可唯独这白袍老者不吃他这一套,因为自家父亲见了人家也得要执行晚辈之礼,更何况是自己。
回想起三年前被大长老吊起来打的那一幕,萧如尘心里不禁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那些天山剑派的弟子,偷偷瞄了一眼满脸苦涩的萧如尘,心里也是闪过一抹同情之色。
没想到随便找个少年的麻烦都能把大长老的朋友拉出来,这运气简直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瞧着这笑眯眯的白袍老者,杨铭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老家伙他认识,当初新生比武大会结束之后,就属他跑的最快,为了拉拢自己,不惜动用手段,然后一顿忽悠,差点没把镇派武学掏了出来,可杨铭却不吃他这一套,结果这老家伙竟然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直到杨铭发怒了之后,才一副悻悻的离开。
那摸样,一点也看不出后者就是天山剑派威风凛凛的大长老。
不过,白袍老者的脾气倒是很对他的口味,只是当时他还不想加入任何宗派,所以不得已才动用了赶人的手段。
如今在这里相遇,倒是有几分缘分。
“白老头,你也想救他?”杨铭的目光在萧如尘的身上扫视了一下,声音有些冷漠的说道。
闻言,白袍老者瞥了一眼如同死狗般的萧如尘,冷笑道:“说实话,老夫一点也不想救这小子,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不用你动手,老夫都想一脚踹死他,免得给我天山剑派丢人现眼。”
听到白袍老者这话,萧如尘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心里暗骂,这老东西到底是不是我天山剑派的大长老,怎么尽向着外人说话。
“呃,倒是我看走眼了,原来这废物还有些来头?”抬起头看向白袍老者,杨铭有些讶异的说道,同时心底也是暗暗鄙视萧如尘的人品,就连宗门的大长老都如此厌恶于他,可是想象这家伙平时有多么恶劣。
这次,萧如尘真的有种想要泪奔的冲动。
依着白老头的实力,想要从杨铭手里救走萧如尘实在太简单了,不过后者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不断贬低萧如尘,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像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这样一来,双方脸面都能过得去。
如果自己执意要弄死萧如尘,这白老头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自己未必能够得手,况且,自己本来也没打算要这傻~逼的性命,正好白老头给了台阶,自己要是再不懂顺着走下去,未免也太不识时务了。
望着萧如尘眼中闪过淡淡的恐惧之色,杨铭嘴角不禁浮现一抹冷笑之色,虽然他不能宰了这小子,但并不代表不能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依着白老头的脾气,估计这种情况他也乐意见到,这样一来,不仅合了这白老头的意思,也消除了自己心中的火气。
想到这里,杨铭望向萧如尘的目光充满了意味深长,脚尖突然一动,强劲有力的右腿一曲,如同绷紧的弓弦,然后在后者恐惧的目光中,狠狠弹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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