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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木棉说,“我送洗衣店。”
“。。。。。。”涂抑整个人好像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洗衣店。。。。。。花钱吧。。。。。。?”
木棉失笑:“不贵。”
“那不行!”涂抑仿佛终于找到坚实的理由,反驳得斩钉截铁,“我本来就欠学长钱,不能再让学长因为我花钱了!不行!学长不要洗!直接给我就成!”
木棉觉得奇怪,开口欲言,涂抑又接着说:“宿舍楼里有洗衣机,我丢进去几下就好了,真的特别方便。”
话说到这个地步,木棉只好答应。
离开时,涂抑坚持送他下楼,要不是他强行留了人,对方还想一路把他送回家。
“一来一回太远了,你回去,我自己走。”
涂抑不情不愿地同意,刚走几步,衣摆忽然被他扯住了。
木棉以为他要反悔,正准备摆出教训的姿态,那人在他耳朵稍后的地方低声道:“学长,上课迟到不是什么大事,一点也没关系。”
木棉一愣。
拉住他衣摆的手稍微用力地扯了扯,好像是因为不能触碰他的身体,对方只能用这种方式退而求其次地把鼓励传递给他。
“你怎么。。。。。。”木棉听见自己讷讷的声音。
涂抑说:“虽然学长总是面无表情,但其实难受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会很不一样,我可以看出学长的难过。”他的声音好像有了重量,往木棉心里塞入沉甸甸的内容,“迟到没关系,赶路后的狼狈被人看到也没关系,大家不会因为一次偶尔的犯错去苛斥一个人,学长的优秀也不会因为这次失误就消失。”
这些话在木棉心中胀满、下坠,扯住了他无法落地的安全感。
一整夜因为固有观念而担惊受怕的心在此刻终于放松地翻了个身。
稍一转身,便见涂抑近在咫尺的脸庞,似乎对木棉突然看来的动作感到吃惊,瞳孔在瞬间抖动了一下。
“你。。。。。。”
他很紧张,咽了口唾沫,紧盯着木棉开启的嘴唇,不知道会从那里出来什么样的话。
“你真的是狗变的吗?还能从气息判断一个人的情绪。”
涂抑:“啊?”
木棉突然飞快的笑了一下,几乎转瞬即逝,涂抑不敢眨眼,直到眼睛酸了,才发现那笑容早已经结束。
“好了,我要走了。”
涂抑“哦”了一声,失落地松开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