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去给你准备早饭,公子还小,吃饱了才能健健康康长大。”
“公子,奴婢找了些布料,给你缝制了一件新衣裳,你看是否合身。”
“公子,昨日奴婢去求了族长,他答应不斥责你了,我没事,就是挨了三十杖,一点都不疼。”
“公子,练武辛苦,你要注意身体啊。”
当一抹赤眼的鲜血从红姨的咽喉流淌而下时,沈砚已经泪如泉涌。
十几年的种种回忆涌上了心头,每一个片段都像一把锋利的剑狠狠扎在沈砚的心窝上。
从小到大,自己受尽了苛待和忽视。
是红姨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长大。
原本想着武道有成之后,让红姨享尽荣华富贵。
可誓言还没有兑现,红姨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不……”
沈砚仰天大吼,无尽的悲伤仿佛滔天巨浪冲击着他的内心。
一股恨意根本控制不住的往上涌。
广场上……
齐宏图、陆琛、韩承阳、凌赞、韩烬、凌无风、白易,就连白哲宇,全部懵掉了。
偌大的凌天殿前,数百名武者瞠目结舌。
任谁也没想到,这沈家上下,竟被白哲宇杀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白哲宇杀人是为了逼迫沈砚交出灵墟锁,他不可能杀掉所有人。
因为这些人质是挟制沈砚的工具。
谁又想到,沈啸林的骨头居然那么硬。
舍一家老小的性命,让沈砚再无顾忌。
就连一个老奴,都吻剑自尽了。
鲜血在广场上汇成了几条鲜血的涓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一幕,就连高高在上的费迁,都呆若木鸡了一会儿。
“玛德,就你们骨头硬吗?抱着孩子死,老子让你死也死不安生。”
白哲宇本来就想杀几个人,逼着沈砚把灵墟锁交出来。
只要沈砚交出灵墟锁,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连同沈砚一起杀掉。
可他万万没想到,局面最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先是沈弘、沈凡暴怒反抗被杀。
然后是沈啸林抱着最小女儿撞剑饮恨。
就连那老仆都吻剑自尽了。
如此一来,他就没有了胁迫沈砚的凭借,还怎么拿到灵墟锁。
白哲宇暴怒之下用剑锋对着已经气绝的沈啸林背上连砍了好几剑。
而这几剑,无一不是砍在了沈砚的心口上。
“白易、白哲宇,还你们所有人,杀我全家,那就玉石俱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