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错,比那个修炼三年还只有一层的废物强太多了。”
“唉,同样是三房出来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冷漠到不加一丝掩饰的评价声不断传来,沈砚神情愈发的苦涩,那些话就像一根根钢针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心上,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的啊。
三年了,沈砚最怕族中这半年一次的试气活动。
因为他的修为整整三年没有丝毫进步。
每次参加这样的盛会,别人都是褒奖和溢美之词,再不济也是鼓励和安慰,只有他沈砚遭受的是白眼和嘲笑。
沈家很大,老少三代光是沈姓族人就多达几百口。
可在这里,沈砚感受不到半点温情。
就连生养自己的父亲,也两年多没怎么跟自己见面了。
百年世家,宗族血亲,亲情比纸还薄。
“沈砚,你还有脸来,知不知道你把父亲的脸都丢尽了,父亲让滚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正想着,一个英武青年走到近前,指着沈砚的鼻子大骂。
沈琮,三房沈啸林这一脉的三子,也是沈砚的三哥。
沈琮是沈啸林侧室的儿子,从小就不待见沈砚。
见是沈琮来了,带来的又是沈啸林的意愿,沈砚只得苦笑,点头称了声“是”,转身离开。
不留就不留吧,反正在这个家里,没人瞧得上自己。
“呵呵,连亲生父亲都看不上的废物,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是他,早就悬梁自尽了,还有脸还参加试气,脸皮真厚。”
“我要是像他一样,我爹非打死我不可。”
见沈砚准备离开,附近的同龄族人们宛如躲避瘟神一般让开,用最恶毒的言语抨击。
沈砚并不还嘴,只低着头,神情木然地回到居处。
沈家是苍州境内的武道世家,光是族地就占地近万亩,所有沈姓族人都在这里居住。
然而在这庞大的世家族地之中,沈砚所拥有的也就仅仅只是这一个半亩多一点的小院罢了。
小院里总共有只有两间破旧简陋的房子和一间厨房,这就是身为大家族弟子所拥有的一切。
三年来,沈砚的境界一直在原地踏步,但他从未放弃过修行。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刻都不曾懈怠。
为的就是在这人情淡薄的家族中活得更好一些。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无法实现。
回到住处,沈砚从脖子上摘下一只冬枣大小的铃铛,内心不由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