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李漓的卧室里充满了温暖的光芒,阿普热勒和她的舞姬们正在忙碌地布置着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刚点燃的龙涎香的气息,轻柔的烟雾如丝般缓缓升腾,盘旋在半空中,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种宁静而奢华的氛围。灯光昏黄,映照在装饰精美的帷幔上,温馨的光晕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安逸。
阿普热勒的动作娴熟而自信,整个场面在她的指挥下井然有序,舞姬们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她们身着精致的服饰,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辉,曼妙的身姿伴随每一个优雅的动作轻轻摆动。此刻的房间仿佛化作一座精心布置的舞台,静待着即将上演的精彩表演。
“塔齐娜呢?”李漓随口问道。
“她今晚在红椒酒馆,撒网去了。”阿普热勒简单地回答。
“收网时要注意方法,不能弄脏帕梅拉的场子。你们别影响她的生意。我可是她的担保人呀。”李漓微笑着提醒。
“主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绝不会因为几条小鱼而毁掉整个池塘。”阿普热勒郑重答复,随即她的神态一变,一瞬间切换了情绪,她的声音变得低柔而富有魅力,带着一丝勾人的挑逗,“主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今晚的演出可以开始了吗?”
然而然而,就在这柔和的氛围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刺耳的喊声,极不应景地打破了原本的和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巡逻的女兵队伍中传来一句生硬的汉语,发音不准,语调怪异,听起来格外滑稽。那声音显然不是来自精通汉语的口音,而是来自一群刚刚被训练的士兵,机械地重复着她们所学到的词句。她们显然并不明白自己在喊些什么,只是按照要求重复训练中的台词,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阿普热勒的动作微微一顿,舞姬们也不由得抬头看向外面,忍不住低声轻笑出声。房间内的龙涎香香气仍然在弥漫,但此刻的宁静已经被那几声滑稽的喊声冲得零碎不堪。
李漓本打算放松身心,外面的喊声却打断了他的宁静。他猛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眉头紧锁,脸上布满了不悦之色,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搅乱了心情。他冷冷地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抬头时正看到弗谢米娃和李锦云,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火:“你们在搞什么鬼?”
“摄政大人,这是指挥使大人和两位夫人商议决定的。”弗谢米娃小心翼翼地答道。
李锦云站在一旁,面对李漓的质问毫无慌乱,反而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早已预见到这一刻的到来。她镇定地行了一礼,语气依旧稳重:“少主,臣下只是遵循祖制行事。按祖制,巡夜时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火烛之危,防止火灾蔓延。而且,这事已经得到古勒苏姆和古夫兰两位夫人的同意。”
说到这里,李锦云故意停顿了一下,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放心,考虑到你的心情,每周二、五,我们不‘叫魂’。”
李漓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无奈与恼火,嘴角微微抽动,语气里满是无助:“你这是折腾我呢,锦蛮婆!做人能不能稍微有点分寸?”
李锦云见李漓恼火,反倒笑得更开怀了,眼神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漓少主,别动怒啊。这可是祖制,我不过是忠于职责。更何况,我这也是为您的健康着想,为了全族着想,为了国家着想。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是忠言逆耳!”
李漓瞪了她一眼,看到李锦云那一副得意的模样,心中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又知道自己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无奈地摆摆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屋内,心情再也提不起劲来。
原本宁静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警示”搞得乌烟瘴气,而身后传来的李锦云轻快的笑声则显得更加刺耳。显然,李锦云对这场小小的“折腾”毫无愧意,反倒是乐在其中。
李漓坐回屋内,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无奈。尽管锦蛮婆总是喜欢惹麻烦,但他心里清楚,正是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才让她在这个复杂的局面中游刃有余。只是,这样的“忠言逆耳”,他实在有点吃不消。
卧室里,龙涎香依旧在空气中轻轻飘散,袅袅的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升腾,幽幽的香气萦绕在四周。然而,原本那种温馨、香艳与魅惑的气氛早已被外面的突发状况打破得无影无踪。
李漓坐在房间中央,目光无奈地扫过房间中的阿普热勒和其他舞姬。她们一如既往地优雅而娴静,但此刻那种原本该充满激情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地挥了挥手:“散了吧,今晚就这样了,都去睡吧。”
阿普热勒微微躬身,表情平静,但语气中仍带着些许的遗憾:“是,主人。”她的声音柔和而轻巧,没有半分怨言。舞姬们也迅速跟随她的步伐,安静地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动作优雅而迅速,脚步轻盈,仿佛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她们的生活中早已成为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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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热勒带着舞姬们轻巧地退出了房间,身影融入夜色之中,步伐优雅且无声。她们彼此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的夜晚。
正当一切恢复平静,突然隔间里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等等!你们几个,先把我绳子解开再走呀!”杜尼娅的声音夹杂着明显的无奈和几分不满,打破了这刚刚恢复的宁静。
李漓听到这熟悉的抱怨声,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真是个乱七八糟的夜晚。”他迈步走向隔间,心情似乎因这声抱怨而缓和了不少。
当李漓走近时,看到杜尼娅依旧在地上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手脚上的绳子,但显然毫无成功的迹象。她一边挣扎一边继续抱怨着:“摄政大人,你的姑妈真是令人讨厌!我晚餐后在这里等候了,今晚我白白地被绑了这么久!”
李漓站在隔间门口,双臂环抱着,目光带着调侃,笑意越发浓烈。他看着杜尼娅的窘迫模样,心中忍不住发笑,但嘴上依旧温和地说道:“好吧,好吧,杜尼娅,我来解开你。总不能让你这么过夜吧。”
李漓走近,动作娴熟地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杜尼娅的手终于得以解脱,她立刻急匆匆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毫不顾忌地快速套上。衣服穿好后,杜尼娅随意地对李漓行了个礼,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