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也摇摇头,答道:“没有。”
喜鸣踏进小饭铺,见店里只有柜台后有一位中年女子在低头忙碌。
中年女子听到声响后抬起头来,看到有客人上门,马上从柜台后迎了出来,笑盈盈的招呼道:“小兄弟用饭用酒?”
未等喜鸣答话,中年女子突然看着喜鸣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时辰,客人还不少。”然后转头向后面喊了一声:“牛二,快出来迎客。”
喜鸣顺着中年女子的视线转过身,看到刚才三匹骏马的主人也在小饭铺门口下了马。
居中的年青男子身量修长,长得异常俊美,看的喜鸣暗自咂舌不已,心想:这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
年青男子一身商人常穿的黑色锦袍,却丝毫不能掩盖其从容与高贵清雅。
年青男子右手边是一位沉着斯文的中年男子,一身本色细麻布长袍更显中年男子儒雅本色;其左手边则是一位稍显活波的俊秀年轻随从。
中年女子到门口招呼年轻男子三人,她刚才喊的那牛二从后面厨房出来,正好招呼喜鸣坐下。
喜鸣要了一碟牛肉,一碗素面,等饭菜上桌的间隙,起身去了趟后院的茅房。
喜鸣走进茅房,还忍不住在想刚才那年轻男子,其模样实在好看,比自己两位从小即有美少年之称的兄长有过之而无不及。
喜鸣正扎衣裳,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噗噗”声,接着空气中飘来一缕极淡的血腥味。
喜鸣心中一紧,已闻出这缕血腥味并非杀鸡宰鹅,而是人血特有的咸腥味。
喜鸣不觉放慢了手上动作,侧耳凝神细听,外面却已静了下来,再无声响。如此过了一阵,喜鸣将脚步放的极轻,缓缓挪到茅房门口,探头往外望去,院中一个人影也无,只饭铺后门槛上趴着两个黑衣人,头朝外,身下正汩汩冒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喜鸣一怔,赶紧缩了回来,心中暗道:“出了何事?难道是刚才那三人?死的又是何人?”
夏日午后的太阳正烈,院中两颗桑树上原本聒噪不已的夏蝉不知何时已经住了声,小院中弥漫着异样的死寂与沉闷,稍远处的小饭铺里也是一丝声响也无。
喜鸣估摸着半柱香过去了,院子里、屋子里依旧悄无声息。她不觉开始焦急,到底出了何事,这要等到何时才是个头。
急归急,喜鸣还是按捺住性子,又等了半炷香时间,见四处依旧一片寂静,这才决定出去看看。
茅房倚着后院左边的围墙而建,喜鸣紧靠着围墙慢慢往饭铺后门方向挪去。
喜鸣挪一步,看三看,院中始终无人,饭铺里也无动静。
喜鸣终于挪到饭铺后门口外,耳边突然传来“刷刷”几声轻响,她转头就看到几个黑衣人轻飘飘的落到了院子里。
喜鸣尚未醒过神来,饭铺中突然无声冲出三个码头雇工打扮的男子,立刻就与刚落到院中的黑衣人交起手来。
两帮人像是约定好似得,只管埋头打得你死我活,却是半句话也不说。
几个回合间,三个码头雇工已落到下风,饭铺中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男子低沉温和的声音,“我等只是过路人,并无意插手你们的事,你二人若是再不去帮忙,只怕你们的同伴就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