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被突如其来的踢了一脚,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好像是把心肺里的空气都咳出来似的。
封知许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他用充满怨恨的目光怒视着封知言:“你爹疯了!你也疯了!?”
封知言轻蔑地笑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我呸!”封知许不屑地啐了一口,语气坚定而不客气:“真是愚蠢!皇爷爷高悬天日,我父王英明神武,你们这些篡位夺嫡之辈,野心昭然于天,岂能得逞!”
封知言又猛的往封知许膝盖处狠踢一脚,封知许疼的发出刺耳的尖叫,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言儿!你怎么可以对弟弟下此狠手!”皇帝终于按耐不住,厉声责备。
“父皇啊父皇,事已至此,你还是这么偏心阿许!”恽王沉声道。
皇帝的声音中带着深沉的平和与不可侵犯的威严:“仁儿,今日之事,父皇可恕你一时冲动,权当你是思念为父,远途跋涉,进京探望,见过你母妃后,明日便返回封地吧。”
恽王忽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震耳欲聋,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孩儿没听错吧!哈哈哈!可恕?哈哈哈!父皇!你儿子已经死了!如今,本王!元仁!才是您唯一的血脉!仅仅让你写个另立太子的诏书而已,有那么难吗!”
封知许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他盯着恽王,声音颤抖:“您说什么?什么唯一的儿子!”
恽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走到封知许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傲然俯视着他,嘲讽地说:“愚蠢的侄儿,你还不知道呢!你的父王,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在敌军的偷袭下,不慎战死,全村遭难。哦!还有封元承不惜忤逆圣旨也要娶得女人,啧,你母妃叫什么来着……”
封知许面色涨的通红,如同被点燃的爆竹,瞬间炸裂开来,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咆哮:“不可能!你说谎!父王怎么可能有事!你骗人!”
“不日尸骨便会运送回京,到时你们自可辨明真伪!”
“仁儿,父皇还是那句话,你此刻收手,为父既往不咎。”
封知许情绪失控:“够了!我身为皇子已三十余载!他封元承读过的书籍,我也读了,他未曾翻阅过的卷轴,我也烂熟于心!儿臣在六部当差,水里进火里出,他元承做了什么!他不过是在边关一躲就是十余载,他何德何能!父皇!明明我才是您的嫡长子啊!”
“简直无稽之谈!我皇祖母乃是皇爷爷的正室皇后,您不过是受宠的贵妃之子,多年的恩宠,真当自己是嫡子了不成!”封知许嚷声反驳。
封知言又朝封知许肚子上踢了一脚,声音冰冷:“你放屁!我皇祖母是西启的公主,若非西启国破,被他们言家钻了空子,你以为你爹还能是太子!如果不是言家拥兵自重,我皇祖母怎会退居妃位!我父王本就是太子!我自出生起,就该是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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