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司浅的眼神变了。
司浅装作没看见,沉默了十几秒的样子含泪望天,面上隐忍而克制,只是语气带着些许哽咽与自弃。
“我不做化疗,你就直说我还有多长时间!”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
司浅挂断了电话,做出颓然的模样,眼角沁出了一丝眼泪。
这时候周围人的眼神逐渐从最开始的鄙夷变成了现在的同情。
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几个大姨纷纷上前安慰。
生怕自己败露的司浅拉着裴礼赶紧远离了是非之地。
都说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智商直逼爱因斯坦。
走出广场,小裴礼牵着司浅的手,欲言又止。
司浅心情很不错:“宝贝,你是有什么犹豫的心事吗?”
小裴礼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姐姐……”
“你说。”
“你刚才手机拿反了。”
“?”
啊哈哈……
司浅笑的给人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她应在江湖悠悠。
一直到回去,司浅还在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感到丢脸。
躺在床上复盘今天干的一件件蠢事,她就想给自己两刀。
人怎么能傻逼到这种地步。
果然,人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几小时之前也不行。
一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就会成为大家口中的蛐蛐对象,司浅就想死。
要知道那个广场舞大姨团堪比村口情报站,指不定明天就身败名裂了。
越想越燥热的司浅下楼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大晚上不睡觉从院子溜达回来的赵管家听见厨房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以为家里进了大黑耗子,开灯一看发现是司浅这只觅食的老鼠。
“哎哟,王妈你这大晚上不睡觉吓死人了!”
正端着一杯特调果汁的司浅抬起头。
“嗐,饿了找点东西吃。”
佣人的用餐厅和主家是分开的,这边的食材不全,司浅正打算找找有没有速食之类。
赵管家一听立马弯腰撅起自己的大腚开始给司浅翻找自己前几天囤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