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认,就没法坐实!
钟会用刑都没能撬开她的口,可见她心性之坚定,行事之聪明。
事情到这一刻,算是彻底聊崩,只有抓住对方把柄,才能得到当年真相。
方知雨急,但也知道不能急。
她嫌弃地将披风丢到孟嬷嬷身上,拽着宋筠回到地面。
“能不能把程家大房嫡子抓来,当着她面给几脚?”
宋筠摇头,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你以为嫡子跟那个四房五少爷一样,丢了就丢了?”
方知雨诧异,突然想起的确还有个少爷被押住了呢!
宋筠道:“程家大房大少爷乃长房嫡子,年三十八,已经接手程家大部分生意,出入都有护卫,哪是轻易能绑的?”
“程家四房五少爷是四房最小的少爷,刚满十六,生母是个丫鬟,连名字都没留下就没了。程家表面到处寻找,实际没人真心管顾。”
方知雨不解:“他爹呢?”
“他爹有六个儿子,任何一个都比他得宠,态度是能找便找,能救便救。”
讲到此处,宋筠突然发出一声笑:“钟会没审,他自己就吓得交代了一切——请见钦差护卫统领,就是想用钱买个官。”
方知雨瘪瘪嘴,“也不找个大点的官送钱,一个护卫统领能给他什么?”
宋筠笑:“因为他身份低微,能力有限,只能触到这一人。”
方知雨听后,眼底全是鄙夷,“没买成?也不能拆穿?罪不至死……放了吧。把他放回去,借着混乱,把大房的绑了!”
宋筠:到底还是想绑人。
此事他已有安排,也没多讲。
但方知雨的思维已经跳远,“宋筠……”
她唤他全名,就是要讲严重的事。
宋筠朝她看去,却见那双杏眼里藏了无数意味,最后的最后,只讲一句话:“那是你祖母。”
那是他祖母,是淮王生母,若真将太妃所为公开,将之扳倒,后果又如何?
淮王肯定不愿背负不孝之名,也不能容忍家丑外扬……难道还能将太妃扭送衙门不成?
宋筠张开双臂,将她揉进胸膛。
“你不是最喜欢讲‘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到时候,自有法子迎刃而解。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必要时,也可以站在你前头。”
这就是愿意跟她并肩,与太妃对峙咯?
方知雨心情稍有好转,在他胸口蹭了蹭:“怎么站啊?这样抱着站?”
“娘子若不觉得羞,为夫定舍脸相赔。”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直到被寒风吹得挨不住,才爬上葡萄架,回到酒肆后院。
钱刀、虞珩慎、钟会三人已经将酒和小食全部消磨。
不用故意做痕迹,便准备直接回去。
宋筠交代,借海寇名义敲程家一笔钱,把人全乎全尾放回去,不要留下后患。
至于敲多少都随他们,得了钱分一分好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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