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意穿透脊背,北悦看着盛伊凡的脸,心中猛地一颤。
这股阴寒的气息,她刚刚就感受到过,就在他在餐厅挥手掌掴Moon的时候,像是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打碎似的。
这个时候,盛伊凡就变得不像他了,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刚出现的时候,是一身黑衣、浑身凛飒的那个蝎子。
也许是想起了那个被绑架的夜晚,北悦心头登时警铃大作,喉咙重重梗了梗,“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
盛伊凡表情冷硬,棱角像是刀刻出来一般锋利,“不愿意跟我做。爱,却愿意给他生孩子,北悦,你真是好的很呐。”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她,逼着北悦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脚踝的痛抵不过手腕的痛,北悦拧眉道:“放开我。”
想挣脱,却不料她这个反抗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盛伊凡,他猛地掐上她的脖子,将她掼在墙上。
“呃……”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北悦忍不住痛呼出声,眼睛紧紧闭上。
盛伊凡粗粝的掌心将将好握住她的脖颈,指肚掐在她的咽喉处,不轻的力道直掐得她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
北悦费力去掰他的手,艰难地发出声来:“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让你去找季南霆,跟他双宿双飞吗?”
盛伊凡凑近她,凉透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还有他的一抹讥嘲,“北悦,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大方了。”
撂完这句话,他却是松开了她的脖颈,猛地掰过她的身子,摁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贴在墙上,像吸尘器一样粘了上去。
他的身子也贴上来,冷冷一笑,“你就真的不想我吗?这些年我跟着Moon,可是学了不少在床上的技巧。”
盛伊凡说着,喑哑的嗓音再次席卷她的耳畔,“你想不想,试一下别样的乐趣,据说孕妇那里,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混蛋!变态!”
北悦愤愤地骂着,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淫。秽下。流的话是从盛伊凡嘴里说出来的,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变态?”
盛伊凡冷嗤一笑,声音像是夹杂着万般讥嘲,“那是你没见过更变态的东西。你吃过屎吗?喝过尿吗?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知道我在缅甸是什么身份吗?知道那个我所谓的妻子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她叫做‘Moon’,缅甸人都称她为月亮女神,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她是贩毒的、卖烟的,是当地最大的黑帮头子的女儿,而我,是她的男宠、之一。”
北悦怔怔然贴在墙边,已经被他这番话震惊到一个无法言说的地步。
男宠……盛伊凡,堂堂正正的盛大队长、骄傲如鹰的盛大少爷,居然会甘愿做一个女人的性。奴?
“怎么样,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是不是觉得我自甘堕落,不配做一个军人?”
盛伊凡又猛地将她翻身过来,眼眶子里全是红血丝,目眦欲裂的样子,看上去特别骇人,他握着北悦的肩膀,捏起她的下巴。
“啧啧啧,瞧你,吓得脸都白了。北小姐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这点事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北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看着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说话!别跟老子装哑巴!”
盛伊凡突然爆喝一声,跟着重重一巴掌朝她扇过去,厚重凶猛的力道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直接将北悦打翻在地。
北悦眼前一黑,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地,避免腹部的剧烈撞击,不顾嘴角流下的血,朝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盛伊凡,整个人处在一种病态的暴虐之中,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在他动手打女人的那一刻,北悦对他的情感就变了,再也没留下一分爱。
一个男人,都能动手打女人,那内心得阴暗到什么地步?
脸上的痛楚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北悦,这四年的时光给盛伊凡带去的是什么,可想而知,他在缅甸一定经历了常人所没有经历过的痛苦,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饱受折磨,这么看来,那个叫Moon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身上的伤,定与她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