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惊讶地看着她,“你作为她的现任女朋友,难道不知道鼎杉被分走一半后现在状况很糟糕,如果不是伯父帮着,鼎杉就要破产了。”
说完,秦蔚轻蔑地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温浅,示意她让开。
温浅失神地退开一步。
秦蔚踩着高跟鞋离开。
等电梯合上又再次开启,温浅才缓过神。
她没有回南山公馆,而是去了路庭桉的诊所。
“你怎么会来?我都快下班了。”
路庭桉看到她很是惊讶,正在脱白大褂的手顿了顿,又重新穿了回去。
温浅无力地笑了笑,“耽误你一会儿,付你双倍诊金。”
路庭桉看了她一眼,“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庸俗?当然,三倍更好。”
温浅被他逗笑。
看到她脸上终于不是硬挤出来的笑,路庭桉也松了口气,示意她在沙发里坐下。
“我看你最近状态挺好的,今天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浅也不知道怎么说。
脸上的笑容重新收了回去,露出淡淡的疑惑,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
路庭桉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
他没有催她,而是耐心的等待。
温浅一直是一位特殊的病人,她特别抗拒心理医生,即使是路庭桉十年的坚持,都没有让她对他消除戒备。
他能做的是引她反思,而不是试图介入扭转她的观点。
温浅似乎在阻止语言,片刻后她抬起眼,“路医生,你觉不觉得我对于爱情太过偏执了?我爱一个人,希望对方给予我同等的爱,甚至不愿意去看他的为难。”
路庭桉依靠着桌子,摸着下巴看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对我很好,但凡有一点我不满意,我就觉得他有二心,我是不是很变态?”
路庭桉偏着头想了想,“这是恋爱中的人会产生的正常想法,不能说是你变态。”
“你也恋爱过吗?”温浅问了句。
路庭桉抵着拳头咳了一声,“当然,我都一把年纪了,能没谈过吗?”
“那我信你说的。”
路庭桉,“……”
这话说的,但凡给人做情感咨询,和着自己也要情史丰富才行是吧?
温浅低着头,陷入情绪中,“我现在觉得可能是自己耽误了他,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我的存在是他的阻碍,我是不是应该放手?”
路庭桉引导她,“你舍得放手吗?”
温浅扯着唇笑,“我有病啊,即使舍不得我也会放手的。就好像我妈妈,我永远记得她抛弃我的那一刻,所以我再想她,再祈求她的爱,我也不会主动回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