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外来的人,在这里住住了百来年的村民,多少对外来人口有一丝警惕,但很快他们就释然了,这家大户的主人乐善好施,在村头的西边给村里的孩子修建了一座学堂,还请了几个私塾先生,教孩子读书,碰上了灾年,村里孤儿寡母的人家少了吃的,这户人家都会送上一点茶米油盐酱醋茶,久而久之引起了村民的好感,最终的那份警惕之心,也渐渐的去了,便将这大户人家视作了村中人了。
大户人家的院子依山而建,成半月形,正院中的一处山腰还有一股山泉从山崖上坠落而下,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涓涓而流,留下泉水落入一泓清潭之中,清潭里放养了不少锦鲤,随着滚滚而下的清泉慢慢游动,是一幅难得画面。
院内架梁为舍,叠石为山,凿地为池,立埠为港,畜养异色鱼类,花木簇拥,处处有景;新花港,浓荫夹道,分外幽深。
此时院子东侧的两颗大槐树之间的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年纪不过十八岁,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望月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随着荡漾的秋千一闪一闪,极为好看。
晨曦的照样下,女子肌肤胜雪,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洁白无瑕的一袭白衣下,生出一丝不是人间烟火之感。
此时的她小手轻轻的握着秋千的腾绳,忘我的荡漾着,一脸的迷人的笑意中,小嘴不停地叫唤着:“月儿,再用点力——?”
“呼——?”
秋千的后面站着一个女子,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长挑身材,鸭蛋脸儿,弯弯的长眉,同样美得一塌糊涂。
“咯咯——?”
秋千上的女子一阵嬉笑,如夜莺般动人。
“小姐,好了没,人家累死了?”身后的那女子趁着空闲用衣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香汗,语气有些抱怨道。
“死丫头,让你推两下就不乐意了?”秋千上的女子嗔骂道。
“小姐,这话说得太没良心了吧,我可是整整推了一百多下呢?到现在水都没喝上一口呢,你看看,我脸上都是汗珠?“身后的女子丝毫不让,不停的抱怨道。
秋千上的女子似乎也有些不忍心,咯咯一笑道:“好!好,月儿,辛苦了,今日上街给你好好补偿一下,这下可以了吧?“
被称作月儿的女子嘻嘻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秋千上的女子扭头脸来狠狠白了丫鬟一眼,骂道:“死丫头——?”
身后的丫头也不恼,嘻嘻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小姐,时候不早了,再不去只怕买不到好东西了?”丫鬟望了望天色,眼看朝阳已经露出了大半,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秋千上的女子白了丫头一眼,略微一用力,身子一纵,轻飘飘的落在了数米之外,若是会武功之人一看,便知这女子用得是极为高明的武功。
这女子叫沈秋艳,身后是她的丫鬟叫沈小月,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关系相处融洽,昨晚两人商议着要给各自的闺房里添上几幅字画,说好一早出去的,可沈秋艳平日里喜爱荡秋千,非得让小月推满一百下才出门,小月本不想答应,可沈秋艳答应,一会儿先给自己买一些喜爱的胭脂,女红,女儿家嘛,自然喜欢这些了,小月一口答应。
“走吧!“收拾停当的沈秋艳一拉小月的手腕,主仆二人出了院子,赶往杭州市集。
彭家府邸。
累了一天的杨峥一夜好睡,第二天四更时分,杨峥便起chuáng了,这是他跟着赛大叔养成的习惯,不管多累,多么想睡,每天的这个时候他总会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习练刀法了,虽进入彭家不过四日,但昨日大小姐招亲上,赚了不少银子,少说也有一千多两,这可是自己的私房钱,当然不能上交了,再说了招亲这创意还是自己想出来的,收点原创费用,也实属应该。
他是独门独户,院子也不小,反正这么早也没人来,也不怕被人看见,赤着上身,仅靠着一件贴身短裤裹着重要部位,便趁着天色还早,习练刀法起来。
这把单刀是昨日他让福伯给自己买的,福伯收起了他的一百两银子,对他言听计从,昨晚就将单刀给买了回来,还别说习练起逆水行舟刀法,实打实的刀,就是比木刀来的凶猛,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还是招式,手中握住了把真刀感觉就是不一样,呼呼喝喝之间,一套逆水行舟刀法便被他习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