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顾流光隔着面具,吻了那双满是不舍的眼睛,“只要你还在等我,我就一定会醒来。”
禾月的气息抖得厉害,胸口也剧烈起伏着,轻轻的偏开了脸,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他的确是舍不得,舍不得与所爱之人分别,也舍不得对方就这样,在符文随时都可能失效的情况下,危险的活着。
“信我,”顾流光一寸寸啄吻着他的后颈和肩胛,“月,你信我。”
这是对方第一次单独喊他的名字,却是在将要分别的时刻。
他想要任性,想要挽留,甚至想要不计后果的摘下这难看的面具,去吻对方。
但是不行。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不同意,顾流光就绝不会去夺这个局。
但是不能这么自私。
有什么炙热的东西滴落了下去,或许是泪,也或许是汗。
原来他不是参天大树,他还是想要,依赖对方。
“别哭,月,你别哭,”顾流光有些慌了,“大不了我不……”
禾月用力摇了一下头,哽咽到几乎无法呼吸,却依旧坚定的说出了。
“我信你。”
我爱你,所以,我信你。
几个月,十年,几十年,我都信你。
哪怕往后的岁月,我留于现世辗转,你伫在时光尽头,我依旧,永远信你。
毕竟是在局里,柯枫也没有做得太过,以免某位小少爷会因为不尽兴而生气。
谈寂曲腿靠在对方怀里,双眼微闭,单薄的睡衣被撩到了胸口上方,睡裤却只往下拉了一点点。
“不是说要喂饱我吗?”他皱着眉问。
“有那么饿吗?”柯枫的手掩在了他的睡裤里,腕骨抵着松开的抽绳,手指灵巧而规律的活动着。
倒也没那么饿,只是他自己的手法很一般,反倒是担心对方会不舒服。
“你要不自己来?”谈寂踌躇了一会,“或者……握在一起?”
柯枫轻笑了一声,低头舔掉了从他下巴上滚落的汗珠,回答道:“你舒服就行,这里条件太差了,没法清洗。”
也确如对方所说,此处又湿又冷,没有丁点水源和休息的空间,他没再接话,努力保持着和柯枫同样的动作和频率。
相传神明的天赋是学习,只是没想到神明大人连这种事情,都在努力学习。
可惜有些东西终需熟能生巧,他努力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呼吸愈发重了之外,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