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怎么看他也不像种那草的人。”
阿蛮插话道:
“徐爷说的是哪些草啊?”
正巧走到堂屋前,他伸手一指角落里那五色花瓣的往生草说:
“就是那草。”
阿蛮这才哦一声说道:
“原来你说这些花啊,这些花是我家老夫人所种的,她平日闲暇也喜欢侍弄些花草什么的。”
“老夫人?”刘驰驰瞪大眼睛疑惑道:
“你是说十六爷的令堂大人吗?”
“正是。”阿蛮答道。
听阿蛮这么说,刘驰驰驻足站着一时不知怎么办了,思忖良久他问道:
“这样啊,阿蛮你能否带我去拜见一下你家老夫人呢,我虽说是十六爷的朋友,住在你家,按礼节拜见一下家中的长辈也是应该的。”
阿蛮想了一想说:
“好吧,我带你去,她见不见你就再说了。”
刘驰驰一听奇怪便问:
“为何她会不愿见我?”
阿蛮解释:
“你不知道,我家老夫人性情淡泊,不问世事,久在家中庵堂居住,每日就是吃斋诵经拜佛,家中之事全交由少爷打理,也鲜少见外人的。”
刘驰驰说:
“你去通报一下试试看。”
阿蛮便领着他往后厢房走,走到厢房旁边一处类似庙庵一样的小筑边站住。
“你等着,我去通报一下。”
刘驰驰点头。
阿蛮跑进去,不多一会又跑了出来说道:
“你今天赶巧,老夫人正好有空,你随我进去见她吧。”
见刘驰驰随身带着他那把绿袖剑,便道:
“这剑是利器,你还是别带进屋了,免得老太太忌讳。”
刘驰驰无奈,只能解剑放在一旁。
。。。。。。
他随阿蛮进了庵堂大门,一进去就看见堂前供奉了一尊阿弥陀的佛像,再往里走就看见一打坐在蒲团之上的中年妇人。
阿蛮引见道:
“这是我家老夫人。”
刘驰驰连忙走到近前,长揖到底说道:
“晚生姓刘,是殷十六在洛阳的好友,今至金陵城,打扰了贵府,特意来向老太太请安。”
只见这殷十六的母亲慈眉善目一副温和的长者模样。但看其双目明朗,面色红润细腻,看似又较之年纪小了许多。
他心中不禁感慨,正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江南水土好,人也自然老得慢些。
那老夫人带着笑意微微颔首道:
“既是殷儿的好友,那就在家多住些时日吧,反正殷儿他们不日也要回来了。”
刘驰驰躬身谢过,还待要寻思说上两句,却见那老夫人两眼微微闭上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做起佛家的功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