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向知南抬起下巴,示意车里,“我能和你再说几句吗?”
原本赶回深市,沈颐乔就有要约向知南谈一次的想法,毕竟她的掩耳盗铃大法没什么效用。
她想的是叫上常弯弯,或者别人一起,这样足够避嫌。现在向知南单枪匹马地撞了上来,虽然有悖初衷,不过也不是不行。
沈颐乔道了声“好”坐进车厢。
向知南身形微怔,似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缓了缓神才提步跟上。
他拉开副驾的门,视线与沈颐乔短暂交汇,看清她并不抗拒,这才坐了进来。
车内空间密闭,两道门关上,空气里隐隐流动的粘稠感再度袭来。
向知南觉得呼吸不畅,鼻尖沁出了汗。
他扯了下口罩,右手紧巴巴地搭在座椅扶手上。
“就在这里,还是?”
沈颐乔问他:“你去哪?”
他来深市是比赛,于是报了酒店位置。
车子缓缓驶出地库,沈颐乔认真地目视前方,而向知南忍不住偷偷地看她。
彼时车子刚驶出地库出口,光影交接。
夕阳余晖照着她下半张脸,一扫医院里的冰凉,他有几分恍惚,仿佛回到了相恋。余光向下,不经意间被她左手那枚素圈刺了眼。
短短数月,竟然天翻地覆。
一阵酸涩卡在喉中,向知南偏开脸,重重咳嗽起来。
沈颐乔并非没有知觉。
等红灯的间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
“感冒?”
“不是。”向知南接过,纸巾在他掌心,和他的心一样被捏得稀巴烂。
“那你先说。”沈颐乔公事公办般说了下去,“你想谈什么?”
向知南在组织语言。
她又补充:“如果是谈我现在的私人话题,就不必了。我应该有让常弯弯转达过,我现在的确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