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春山?”
“还是不等了吧,我看他跟县太爷走了,说不定还有什么事?”
“什么事?”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薄春山。
顾玉汝下意识扭头,差点没撞进他怀里。
又故意吓人!顾玉汝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每次都故意吓她!
“没什么事,我们正打算回去。”
“顾玉汝你怎么来了?是跟爹一起来的?我方才怎么没看见你?”
薄春山知道顾明坐在哪儿,方才见他没带家里人来,他心里还略微有些失望,转念再想家里其他人都是妇道人家,今天这场合人多,估计也是心中有所顾忌。
“我跟娘一起来的,还是先走出去再说吧,这里人太多。”顾玉汝道。
可不是人太多!
都结束这么久了,人群还没散,都有小贩跑来做生意了,时不时就能听见一句‘要不要花生、瓜子、麦芽糖’。
三人汇集了邱氏,一直往外走了很久,四周才稍微没那么拥挤吵嚷了。
薄春山和顾玉汝走得略微慢了几步。
“顾玉汝,你觉得我今天威风不威风?”
她对他使了眼色,大意是我爹你娘就在前面不远处,你别捣乱。
他的不捣乱就是压低嗓子再问:“顾玉汝,你快说我今天到底威风不威风?”
“你就算威风,那也是衣裳的功劳,你那身衣裳还是我做的。”她有些言不由衷道。
还别说,这是事实,当初顾玉汝画了民兵的衣裳,为了给绣坊做模板,她花了半天一夜的时间,才把衣裳赶了出来,其他民兵的衣裳和薄春山的也就差些点缀的暗纹。
这几日,薄春山没歇着,其实顾玉汝也没歇着,薄春山忙着操练民兵,她则忙着绣坊、铁匠坊工,以及和负责敲鼓的鼓手确认鼓点。
可以说这场事之所以能成功,离不开两人中任何一个,都是花费了大力气,都被累得不轻。
“我知道你这次的功劳也大大的,我就想知道我今天看着威风不威风……”
这时,前面的顾明在叫薄春山。
他当即打住声,做出一个威胁的表情:“小没良心的,问你威风不威风你也不说,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等几步走上去,对着老丈人,他又换了一副‘嘴脸’。
“爹……”
顾玉汝心里那个气,这‘两面三刀’的家伙,还想收拾她!
他打算怎么收拾她?
孙氏也知道今天女婿办大事,中午做了不少菜。
邱氏也留下吃了午饭。
顾明和薄春山又喝了酒,看模样薄春山是真得挺高兴的,喝了不少酒,不过喝完后他非但没醉,反而眼睛发亮,十分亢奋。
之后回到薄家,见薄春山说要去午睡,还拉着自己一起,顾玉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今天到底威不威风’成了接下来一个多时辰的主旋律。
顾玉汝又哭了,她又羞又恼又恨,最后恨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因为只要一想到她方才求饶说他威风,她就羞耻得很。
“哭什么哭?难道你方才不……”舒服两个字被他含在嗓子眼里,薄春山也知道他这媳妇脸皮是个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