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很多时候她都不能做选择。命运的齿轮,会不断前进,那些相干与不相干的人,都会在所谓“命运”,所谓“目的”的驱动下,推着她往前走……
自己这一生,到底是为谁活的,其实根本说不清。
抿着唇,夏倾歌不愿再多说什么。
司徒雄看得出来夏倾歌的心思,她脸上的淡然太浓,将他的衬托的那么狭隘,那么卑微,那么无耻。司徒雄看着现在的夏倾歌,不禁就想到了司徒岳华。那个他在乾坤镜中瞧见的,风华绝代,一身淡然的男人。
夏倾歌的身上,有很多司徒岳华的影子。
或许,这就是血脉。
司徒岳华不在意司徒家的家主之位,也不在意什么神血圣女的传说,他只想追求所爱之人,只想要一个长相厮守。他可以走的洒脱,甩开一切束缚。反倒是他们这一脉,自司徒岳逸开始,就将司徒岳华所不在意的这一切,当成了至宝,当成了应该追求的一切。
可结果呢?
不论他是司徒岳华,还是岳华清,他都可以过得恣意,过得从容。连带着夏倾歌,这传承了几代的骨血,身上也带着他的气质。
再看他们这一脉,天天筹谋算计,可又有几个算计出了结果,得以善终的?
这一刻,他真的有些嫉妒夏倾歌了。
心里想着,司徒雄不禁开口,“你和他很像,真的很像。”
“……”
“或许这就是司徒家的嫡系血脉吧,呵……有些事情,大约……大约是谁都取代不了的。拿走了别人的东西,终究还是要还的……要还的……”
司徒雄的话,夏倾歌听得有些含糊,并不是太理解。
不过,她知道司徒雄口中的那个他,大约是岳华清,也就是司徒岳华。
抿着唇,夏倾歌没有说什么。
看着夏倾歌这反应,司徒雄眼里的苦笑,更浓了些。
“司徒……司徒家的家主令,在暗……暗道密室里。在那里,还有一份……一份……啊……”
司徒雄想说些什么,可是还不等说完,就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下一瞬,他直接断了气。
夜天绝和夏倾歌两个人定睛看去,之间他的咽喉处,多了一根很细很细的银针,显然是有人不愿他将话说出来,特意出手杀了他。
可是,这暗室的门口已经设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结界之内,只有他们夫妻俩,以及水长老。
水长老的确就在他们身边,他也的确擅长使用银针,可是,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了解,夜天绝和夏倾歌都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尤其是夜天绝,之前,他与司徒雄对战的时候,水长老已然做好了和他同生共死的准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站到他们的对面,成为敌人?
夜天绝不信。
知道夜天绝的心思,夏倾歌弯下身子,以素帕垫着,轻轻的将司徒雄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夏倾歌瞧着,眉头紧锁。
“这虽然瞧着像是医者常用的银针,可实际上,它却是用玄铁打造的,应该是配合着银针的外形,改造出来的一种暗器。”
一边说着,夏倾歌一边抬头,在暗室内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