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司徒浩月说,他可能熬不过两天。
这样子,真的危险。
也不知道在鬼门幽谷里,他都经历了什么。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夜天绝想起来,熬战说过,冥七是被抬回来的,同回来的还有两个人。虽然其他人都不在了,冥七如今这状况,也说不出来什么,可带他回来的两个人,或许能知道一些事情。
心里想着,夜天绝看了冥七一眼,之后迅速转身。
一直到夜天绝走,云长老才开口。
“他走了。”
“嗯。”
夏倾歌听着云长老的话,轻轻的应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多说什么。
瞧着她的样子,云长老一边调配一会儿要给冥七敷的药膏,一边开口。
“既然知道他来,为什么不开口。”
“开口?说什么?”
抬头看了云长老一眼,夏倾歌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摇头继续道。
“冥七这状况凶险,哪怕我用了所有能给他保命的法子,可他能不能渡过这两日的危险期,之后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说来其实都是未知数。天绝来,就意味着他担心,可我说不了让他安心的话,我就只能闭嘴。”
“你总是为他着想。”
“不是我为他着想,只是我太了解他了,他重情重义,对于兄弟,他是可以豁出性命的。”
脑海里,夜天绝的一颦一笑一蹙眉,她都记得清楚。
轻轻笑笑,夏倾歌也带着几分无奈。
“长老你或许不知道,以前跟在天绝身边的人,是一个叫冥九的。夜天绝在外面,人都说他面冷腿瘸,偏偏冷傲无双,可是我见过他和冥九相互调侃,一点没有冷傲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根本不像个王爷,就像是个普通人。我知道,他是拿冥九当兄弟看的。
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那宫墙之内又岂是侯门能够比的?在那里,天绝没有享受过什么温暖,可是,就是冥九这些跟在他身边的兄弟,给了他很多信念支撑,也给了他很多安慰快乐。
可是,后来冥九死了。为了司徒新月不伤害天绝,不伤害我,他爆体而亡,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那时候我落在了司徒新月的手里,很久之后,才见到天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我依旧能够敏感的发现,每次他张口想要叫人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叫冥九的名字。
有些人,或许就是刻进骨子里的,于天绝而言,这些兄弟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夏倾歌说话的时候,云长老听得很认真,他静静的,也不开口打扰。
一直到夏倾歌话音落下,云长老才点头。
“是,他是个重情的人。”
在沧傲大陆,才司徒家,云长老看过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筹谋算计,而像夜天绝这样重情重义,对兄弟有情有信的人,真的不多。
这样的人,值得相交,更值得敬佩。
正想着,云长老就听夏倾歌继续。
“是啊,他就是太重情了,所以他恨不能将所有的人,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体会过失去的滋味,所以他才更珍惜每一个人。这种时候,我真的怕他会承受不住。”
说着,夏倾歌看着冥七的眼神,更多了几分坚毅和笃定。
她叹息了一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