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如此蛮横,你真以为我们擎儿能看得上你?要不是你……”
“住口。”
就在海云舒的话,要脱口而出的瞬间,赫连广急忙开口,将她的话打断了。
有些事,可以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今日的事,就是如此。
海云舒听到赫连广的声音,也知道自己是气过头了,努力调息,压下自己的火气,她冷冷的瞪了夏倾歌一眼,随即坐到一旁不再开口。
倒是赫连广,看向老太君道。
“老太君,你确定不想与赫连家结亲?要知道,不论事态怎么发展,与赫连家交好,于安乐侯府而言,都没有害处。”
人说:在商言商。
其实,这官场上的人,或许比那奸商,还要更会筹谋算计几分。
赫连广见动手不行,边又回到了起点。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他这是要攻老太君的心。
只是,老太君年岁虽然大了,却也不是个老糊涂,赫连广所说的不论事态怎么发展,于安乐侯府都没有坏处,她能理解。左不过就是夜天放荣登大位,赫连家一荣俱荣,她安乐侯府也能跟着沾光,而一旦夜天放反了,那赫连家凭着多年的谋划积淀,还有那镇东军旧部,也能争一席之地。
这天下,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能有天陵,也能有其他。
这话,老太君听得懂,可是,有人没有底线,但她这老婆子有。
眸光缓缓在赫连胜、赫连广身上扫过,老太君脸上浅笑盎然,“从赫连大人对倾歌动手的那一刻开始,这脸皮也就已经撕破了,话……老身不妨说的更明白一些,安乐侯府的女儿,宁可一世不嫁,也不会和赫连府扯上关系。”
“老太君,水满则溢,话说的太满,后果你可能承受不住。”
这话,出自赫连胜之口。
他的话,向来比赫连广要霸道,里面威胁浓郁。
听着这话,赫连广低声附和道。
“老太君,我爹的话说的虽直,可这就是事实。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着你,夏长霖被送去西北大营没多久,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人受重伤,是赫连家的人救了他。现在,他就在赫连家的人手上……”
“长霖……”
老太君呢喃着,她猛地起身。
许是起的太过着急,也许是担忧太浓,在站起的那一瞬,她的脑袋有些晕,身子也有些晃。
夏倾歌见状,快速上前扶了她一把。
“祖母……”
老太君听着夏倾歌的,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愫,而后很快又看向了赫连广。
“你对长霖如何了?”
“以前没如何,至于以后如何,就得看老太君的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太君应该明白,不过,我也不介意说的更明白一点。老太君若想要夏长霖这个孙子,平安的回到安乐侯府,明日一早,就自己抬顶小轿子,将夏倾歌送去赫连府,今夜的事,我们全当没有发生过。可若是明日,我们见不到人……那老太君……你就等着给夏长霖收尸吧。”
话音落下,赫连广上前搀扶住赫连胜,随即带着海云舒一起,在安乐侯府众人的防备中,快速离开了。
只是,安乐侯府的气氛,却没有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有丝毫的好转。
相反,这里一片冷寂,瘆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