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左夫人脸色暗沉,也是被激怒了,她对着喊话的御林军,厉声开口。
“这好歹也是左相府,我家相爷为圣上效忠,鞠躬尽瘁,就算没有功劳,没有居功至伟,可也是一国之相,受人敬重。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放肆。”
听着左夫人的话,那领头人眸光一凛。
“我等为圣上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说着,他一挥手,就要让人往里面冲。
左夫人上前,将人拦住。
脸上带着几分凛然,她拂袖怒道。“你们为圣上办事,理气直壮,本夫人一个宅院命妇,自不能阻拦。可圣上英明,更以德著称,想来圣上吩咐你等办事的时候,也不曾让你们如此蛮横的横冲直撞,伤重臣
家眷吧?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圣上怪罪?”
“夫人见谅,我等急着回去复命。”
“事关小女性命,就算是到圣上面前,本夫人也要说一句见谅不了。”
“夫人莫要胡搅蛮缠。”
说着,那人冷眼看向左秋成,他的声音和更清冷了些许。
“左相爷,还请行个方便。”
听着这话,一直沉默的左秋成,不由的叹叹气。到底是皇命在身的人,他们根本拦不住。
看向左夫人,左秋成故作难色,他冲着左夫人眨眨眼,低沉的开口。
“夫人,就让夏……”
“让什么让?夏什么夏?”
接收到左秋成的暗示,左夫人在他开口的瞬间,就将他怼了回去。
她毫不给面子的厉声道。“采薇中毒,命悬一线,倾歌在为采薇施针,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一旦停下,采薇这条命就没了。左秋成,你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一辈子效忠圣上,就算没有功劳,混不
来光耀门楣,但至少应该换一份体面,一份尊重吧?可到了这个时候,你连自己女儿都护不住,你这一辈子为的是什么?”
借着和左秋成纠缠的机会,左夫人将之前编排的说辞,全都说了。
就算是到皇上面前,她也不心虚。
话音落,她转头看向御林军。“你们要抓夏倾歌,我没意见,这是圣上旨意,我也不敢有意见,可是,谁要是敢在我女儿施针未完之前,想闯进去,中断施针,要我女儿的命,那就从我的尸体上他过去
。”
“不过是抓个人,左夫人何至于要死要活?”
这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左夫人、左秋成等人循声望去,只见夜天放身着一身朱紫色蟒袍,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一见夜天放,左秋成便知道事情不妙。
之前,他还想借着左夫人捣乱的工夫,拖一拖时间,可现在看来,怕是难了。
正想着,他便听夜天放开口。“左夫人,左小姐的状况,本宫体谅,是以本宫来之前,特意向父皇求了恩典,宣了两位太医同来,想来他们定能帮上一些忙,同时,也不至于耽搁父皇的事。左夫人,请
太医进去瞧瞧吧,千万不要拂了父皇的一片苦心。”
最后这句话,夜天放说的轻飘飘的,可是警告的意味,却极为明显。
袖中,左夫人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可她心里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她再没有挣扎的余地。否则,就会如夏倾歌说的那般,不但护不住夏倾歌,还会给相府惹来祸患。
夏倾歌固然于左家有恩,可是她赌不起。
左夫人心里懊恼。
正想着,房门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