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怪不怪。
只是,夏倾歌想凭借这一点翻身,扭转乾坤,显然不容易。
只听夜天放淡淡开口。“若梁七所言属实,那静仁师太今日出现,想来少不得二小姐安排,这其中事如何,是安乐侯府的家事,本宫与各位皇子无心过问。可是,有一点静仁师太问的好,那就是
夏大小姐,你这一手医术从何而来?如果你解释不清,这妖孽之说,你依旧摆脱不掉。”
宛若早知道夜天放会从中作梗,夏倾歌一点都不惧。
对上夜天放的眸子,她回应的凛然。“从何而来?自然是日日苦学,不断钻研得来的,我到甘霖庵之前,就曾随着我娘熟读医典,后来到了甘霖庵,日子孤苦又寂寥,为了打发时间,我时常进山采药,有时一
去两三日,甘霖庵人人皆知。我虽不曾出手,大张旗鼓的为甘霖庵的人看病,可谁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没少从我这里拿药材,就是静仁师太,也没少用我的药吧?”
声音微顿,夏倾歌看向静仁师太,眼底勾起一抹邪笑。
那笑容里,透着浓浓的危险。
半晌,她才缓缓继续。“怎么……听了其他人的编排,收了其他人的好处,你就要颠倒黑白,否认一切了吗?静仁师太,你之前也说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你现在却谎话连篇,你就不怕佛祖罚
你,让你吃下去的药,腐蚀五脏侵吞六腑,露出心肝来看看,那是什么颜色?”
听着夏倾歌的话,静仁师太身子不禁发软。
她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
许是阴谋被戳破她心慌,也许是夏倾歌所说的惩罚,让她惶恐……这一刻静仁师太六神无主,早就忘了,夏倾歌在甘霖庵的确时常进山采药,可那些多半只是普通药材,就算是不懂医术的她们,也能认得一二。而夏倾歌采药,为的也不
是研习医术,而是拿去山下买,填补些银子花销。
至于她所说的,偶尔有人有头疼脑热的,也去她那拿药,更是无稽之谈。那些人的头疼脑热,不过是装腔作势,她们只是为了借个由头,抢夏倾歌的药材罢了。
将这也当做她在甘霖庵曾学医的证据,根本就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可是,静仁师太慌了。
她早忘了反驳。
当然,就算她反驳了,也未必有人会信。
毕竟,夏倾歌之前的接连质问,连带着梁七的话,已经做足了铺垫。现在,不论静仁师太说什么,只要与夏婉怡扯上关系,搭上“谋害”二字,就全都变成了假的。
看着静仁师太的样子,夏倾歌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大约算是过了。
虽然惊险,虽然有些疏漏,虽然有些事,根本经不起推敲……
但好歹算应付过去了。
只要今日过去了,那日后就算有人旧事重提,就算有人去甘霖庵调查,她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归会有办法应付的。
当下要紧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不由自主的看了静仁师太一眼。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不想给自己留后患。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缓看向夜天放、夜天绝,她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