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济南山东巡抚衙门这里是济南城的心脏地段,历来是山东的权力中心,宋朝曾巩知齐州时于此建“名士轩”,进深三十多步,歇山九脊,翘角飞檐,前为卷棚式,还有很大的红柱支撑着错落的云头斗拱。红柱之间,为落地槅扇,檐角脊端,皆饰吻兽,整个建筑,金碧交辉,宏伟壮观。
魏同年穿着一件清湖色的长衫,正和柔娘在后花园漫步,他们绕过一座假山,穿过一道月门,进了一个小院,这座小院十分幽雅,鲜花盛开,暗香扑鼻。
在几十株鲜花后有一座小湖,这座小湖旁还有一眼泉水正勃勃的喷涌出一道清澈的泉水,泉水喷出来后汇聚成了一道泉池,泉池长四十二米、宽二十九米,周围砌以雪花石栏,岸边杨柳轻垂,泉水清澈如碧,一串串白色气泡自池底冒出,仿佛飘撒的万颗珍珠,迷离动人;泉的西北角有濯缨池,是由泉水汇聚而成,泉水向北流经百花注洲后进入后面的小湖。
感受着清凉的凉意,魏同年舒服深吸了口清新潮湿的空气,不禁诗兴大发的对柔娘说道:“泉从沙际出,忽聚忽散,忽断忽续,忽急忽缓,日映之,大者为珠,小者为矶,皆自底以达于面。这个珍珠泉还真不愧为济南三大奇景之一,这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啊。”
柔娘风今天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裙。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和魏同年二人缓缓在小湖边散步,听到魏同年吟诗后不禁莞尔一笑问道。
“老爷今儿怎么这么高兴,难道今儿又有什么喜事么?”
魏同年捻须笑道:“没事,今日下面来报,朝栋让老夫帮忙征召的两万新兵终于征召完毕,等到这批新兵训练完毕后,山东的安危就有保障了。”
柔娘噗嗤一声笑道:“现在济南城里可是有数千大军守着呢,老爷还不放心么?”
“诶。妇人之见!”魏同年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济南城里虽说有一营的士卒守着,但济南这么大,五千人马守卫济南还是吃紧了些,多了这两万士卒。朝栋手中的兵也就富裕了,山东也更安全了。当初老夫带着你初到济南上任,若不是有朝栋给的两千士卒坐镇,恐怕你我夫妻早就命丧黄泉了,还是朝栋说的对,有了枪杆子才有了一切,尤其是恰逢乱世,没银子没兵的谁会拿正眼瞧你,兵多些总是没坏处的。”
“老爷。。。。。。。。。。”柔娘犹豫了一下后问道:“老爷,朝廷和皇上这么对您和朝栋。将来若是。。。。。。若是朝廷真要对付您,那您有什么打算吗?”
魏同年犹豫了一下无奈的说道:“柔娘,老夫已过不惑之年,并无其他所求,本来老夫心中念的就是如何报效皇恩,但你也看到了,皇上他对朝栋的猜忌很深,顺带着连老夫也捎上了,你别看老夫这巡抚当得很是威风八面,若是有朝一日朝栋失势。老夫可以肯定,皇上第一个要取的就是老夫的项上人头。”
“为什么?皇上不会这么绝情吧?”柔娘吃惊的捂住了小嘴。
魏同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同自己这位小妾谈论国事那就是对牛弹琴。
正当魏同年叹气的时候,却发现柔娘的美目中已经闪现出一片晶莹,她拉住了魏同年的手道:“老爷。现今天下已有乱世之象,陕西已经是流寇的天下。河南也被流寇侵犯,朝廷却无力兼顾。贱妾看得出来,朝栋此人素有大志,他胸怀天下,这个贱妾是知道的,但老爷年已是不惑之年,平日里还是这么劳累,这些日子您可是清瘦了不少,贱妾看在眼里总不是个滋味,您就不要这么拼命了行么?”
魏同年感动的握住了柔娘的小手道:“柔娘,你的心意老夫怎能不知晓呢,但山东是朝栋好不用意拼下的基业,他麾下能打仗的武人虽然不少,可能干文官却是不多,老夫身为他的岳父又怎能不帮他呢!况且老夫虽然瘦了点,但却感觉这精神头愈发的充足了。”
魏同年说的不错,自打当上了山东巡抚后,魏同在济南城里是军政一把抓,虽然比起在青州当知府时是累了些,但他的精神头却是更足了。
正当俩人漫步在湖边时,一名衙役快步跑了过来,双手高举着一张信封般大的名刺来到魏同年跟前高声道:“启禀老爷,门外有人递上名刺求见!”
魏同年上前一步从衙役手中接过了名刺一看,这是一张紫黄色一旁鎏金的名刺,名刺的落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介儒生”四个大字。
魏同年一看到这四个字,不由一惊,道:“难道是介孺公来了!”
柔娘在一旁也看到了这几个字,不禁奇怪的问道:“老爷,这是谁来了,您怎么这么惊讶?”
魏同年长吸了口气道:“是介孺公,也就是吕维祺吕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