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气氛紧张,季祈永这也不差……
戴罪小孩从季辛宫中出来,看见离哲之时,便知:
他……完了…
果然,远处马车,便是秋庭桉的车撵。
“师父这次生气是几级。”季祈永歪着脑袋,偷偷偏向离哲,结果被离哲直接躲过。
“殿下,这次……炸了。”
六个字,季祈永趁机逃跑的心都有了。
他认真想了想,现在逃跑和乖乖回去直面秋庭桉,哪个会挨得更重。
但结果显然是不用想,反正……都是一样!
他垂头丧气地跟在离哲身后。
马车缓缓驶近,季祈永感觉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蹦出嗓子眼。
离哲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
马车停稳,车帘掀起,秋庭桉那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眼前,眼神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季祈永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师父。”
秋庭桉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你现在该干什么,难道不清楚?”
声音仿若寒潭之水,冰冷彻骨,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实般弥漫开来。
“永儿该挨揍了……”小鹌鹑缩着脖子,声音发颤。
软糯怂包的模样,好似下药迷晕众人这等大事,与他毫无关联。
“那你还等什么!”
生气,绝对是生气了。
季祈永如受惊的兔,窜进马车,离秋庭桉远远的,在角落哆哆嗦嗦跪好。
“师父,我真没下药……”
他眼眶泛红,急于解释,“那只是些助眠草药,绝无毒性!我、我只是想独自应对此事,不想总依赖您和哥哥。”
“无毒无害——好一个无毒无害!”
“偷偷摸摸行事!你心中就如此惧怕我,觉得我会蛮横阻拦,连商量都不屑与我?”
秋庭桉怒目圆睁,目光寒冷,抬手欲打。
季祈永见状,紧闭双眼,颤抖的眉毛,无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秋庭桉的手悬在半空,僵持片刻,终是缓缓放下,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回去再说。”
季祈永还想说些什么,被秋庭桉冷冷的眼神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