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二,炸了。”
“要不起。”
“要不起。”
“对三,地主跑了。给钱!”
猴爷把扑克牌往石桌上一摔,猖狂大笑起来。端木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几个铜板排在桌上,而涤长老唉声叹气说什么棺材本都输光了之类的话。
一屋三金穗,坐在这斗地主,这要放在外头那绝对盛况空前,但在这屋里谁也没把谁当回事,自从猴爷鼓捣出扑克牌并且把玩法教给端木他们之后,这帮早就被俗世污染的家伙就沉迷地主无心输出了。
一上午的时间,涤长老输了一整年的俸禄,而端木也是输了半个多月的工资。虽然涤长老现在黑账收入早就是他年收入的百倍了,但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年,还是让这个吝啬老头心疼的长吁短叹。
至于端木,他本身就是个老赌鬼,这点钱根本不在乎,反而撩着袖子盘着头发喊打喊杀的。
“不欠账啊,身上没现钱就把琴抵押了。”
“妈的,赶尽杀绝?”
“赌桌上无父子,你他妈要玩的,输不起啊?”
“琴来!”
端木二话不说,把他的宝器戳在了旁边:”拿去!别给我弄坏了。”
“你的琴要有灵,得哭成狗。”猴爷把琴挪到自己身边:“三百金。”
“啥?!”端木顿时就变得满脸横肉起来:“三百?老子的琴,天下排第三!万金不得,你就三百金?”
“那你滚,别玩了。”猴爷一点都不客气:“就三百,不想玩就出去买菜。”
老赌徒哪受得了输钱下桌,他用袖子一抹鼻子:“怕你啊!来!”
“稍等。端木先生。”涤长老眼睛溜溜转着:“老夫这倒是还有个几百金,不如分你些先用着?”
“那拿来啊!”输红眼的端木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我不杀他个片甲不留。”
“给你倒不是不可以,不过咱们说话,九出十二入,借你二百七十金,你明日还我三百六十金。”
“!这么高的水?”
“赌场可是八出十五入,我们熟人才给你便宜。”
“行行行,少罗嗦!赶紧拿来。”
借了高利贷的端木再次凶神恶煞的杀入赌局,但心态已经崩掉了他怎么可能玩的过气势如虹的猴爷,没几盘就又把自己输得精光。
这一次,涤长老不但把端木借来的钱赢了个精光,还让他又签了个五百金的借条,这算起来就是八百六十金,端木一整年的工资都交代进去了。
“说吧,要我杀谁,一百金一个人,给你杀八个,咱们两清!”
“老夫只要钱,不要命。”涤长老捏着胡子淫笑着:“三天之后,若是不还,可就要驴打滚了。”
“奸商!”端木狠狠的骂了一嗓子,然后颓废的坐在凳子上朝猴爷伸出手:“借钱!”
“九出十八入。”
“!你咋不飞?”
到中午时,端木已经输掉了三千三百金,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从各个角落里抠出来的钱的总合了,本已经成个小富的端木,在几个时辰之内重新变成了乞丐状态,这让他比死还难受。
“我找流苏借去。”端木起身,插着袖子往外走:“你们这些人,一点人性都没有。”